大宪六十年,国家君主立宪的第十年,名可秀两届国会议长任满,按规定不再连任,尽管请她连任三届的呼声很高,但名可秀异常坚决地拒绝了,不仅仅因为她感觉大限就在这两年,更重要的是,规矩不能因人破坏,不论这个人是谁。
八月第三届国会议长公选,新任议长是苏宪,苏澹的长孙。因为出生在大公党成立之后,苏澹对名可秀说:“我给他取名宪。再有一孙,无论男女,都取名章。宪章,宪章,天下为公,中和大道,永为宪章!……”
八月十四,苏宪就任国会议长宣誓后,名可秀带领苏家子孙在苏澹墓前献了九支苍绿虬劲的松枝。
她微笑道:“师兄,我们立下的誓言已经实现,后辈们将沿着我们开辟的道走下去。”
苏澹的墓前种着一列列松树,松针苍绿的色泽沉淀着一年秋冬岁月的风霜,而到来年春发,又是青绿颜色生机勃勃。
可是人去了,便是永远的去了。
卫希颜侧头凝视着妻子,眼里流露出欢喜又悲伤的神色。名可秀回眸,微笑,握住她的手。
“下任首相,必是令夏。”回到山庄后,她对卫希颜笑道,“政事已经后继有人。”
“理学、书院也后继有人,”卫希颜轻声道,“名和敏、花慎诚、苏章、张忠恕、虞刚简、叶适、吕乔年、蔡渊、宋恒中、傅子云、杨简、李燔、魏了翁、真德秀、陈宓……”都是继承了可秀思想学问的佼佼者。
名和敏是希汶与清方三女名令懿的长女,花慎诚是舅舅花漆夫次子花庭之的长子,苏章是苏澹次子的长女,即“宪章二孙”中的次孙,张忠恕、虞刚简是可秀弟子张虻母咄剑叶适、吕乔年是可秀另一弟子吕祖谦的高足,蔡渊是理学已故领袖蔡发的长孙,宋恒中是宋藻的次孙,傅子云、杨简是可秀弟子陆九渊的高徒,李燔是可秀十年前收的最后一位弟子,今年刚满四十,可秀说,“燔有教育之资”,显然属意他为凤凰书院的山长,魏了翁、真德秀、陈宓这些人都是书院年轻一辈的领学者。
这些都是孙辈中的佼佼者,而他们的父辈,多数是理学的骨干。
政治、学术,都有了人继承,可秀的思想会源源不断地传承下去。
“可秀,你百年后,会成为‘子’!”卫希颜笑道,“你的论著结集,会被称为《名子集录》。”她笑着叫了声妻子,“名子。”
名可秀嗔她一眼,“卫国师,你很闲?”
“我现在唯一的公事就是陪你呀。”卫希颜笑着,她已经辞去了枢密使等一应职事,唯一的事就是陪妻子。
名可秀卸任后,一是讲学,二是著书,三是交流,无论是去书院或稷下学宫讲学,还是在家执笔修书,或是去枫阁与大公党党员交流思想,卫希颜都一步不离地陪着她,或静静看书,或静静听她讲学传道。
名可秀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不会觉得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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