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落地窗前,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万物仿佛静止,窗玻璃外面的屋檐下长满了常青藤和柔弱的浅金色矢车菊,葱绿的叶子和嫩黄色的花朵间还点缀著沁香的薄荷草,没有丝毫的风,也没有丝毫的阳光,雨刚停下不久,到处都是湿漉漉沈甸甸的一片。
我转过头看了看正在长厅尽头与另外一名病人交谈的护士,我悄悄的避开她,将自己的轮椅不动声色的转动起来,穿过长厅,来到台阶前,我左右顾盼,直到四周无人为止。
我倏地的跳下轮椅,像个从未受伤的人,但实际上,我的膝盖疼的要命,3个月前,医生从我的膝盖骨里夹出了一枚金属弹头,至今一下雨就让我欲生欲死的疼,我跑下楼梯,脚上穿著碍事的软皮拖鞋,我需要再跑快一点,才能避开那些恼人的护士,跑去围墙外面,坐上每个月经过一次的运送医疗物质的货车。
但我还没有跑出300米的距离,有几个牛高马大的管理员冲了出来,腰上别著电击棒,手里还拽著捆绑用的皮带,在那院子角落,在盛开的粉红色花树底下,把我这个仍未痊愈的伤者从围墙上架下来,摁在坚硬的砖墙上。
他们用力的掰过我的手臂,用皮带将我捆起来,我垂头丧气的待在他们包围网当中,双腿胡乱的踢蹬著,最终,我还是无力的将脑袋一垂,双脚沮丧的拖在地上,任由他们将我搬弄回疗养院里头。
我算一算,这是我这3个月以来,第十五次逃脱未遂。
这个沈闷无聊的疗养院快要把我逼疯了,我被拖上潮湿的台阶,接著丢进了我的房间,护士们过来解开我的皮带,蹲在我的床边,柔声的询问我需要不需要镇定剂。
“看来你们还懂人性,你们知道囚禁一个活人是犯法并且不道德的吗?”我理所当然的拒绝了镇定剂,还顺便讽刺了他们一把,但谁也不理睬我的抗议,护士协同管理员把房门一关,在外面加了一把锁头,将我锁在这个凄凉的房间里面。
这里除了家具和流动的空气,除此之外我感到一无所有,这里没有我生活过的痕迹,也没有我的挚友。
我的SherlockHolmes,不知道他在英国伦敦过的怎麽样了。
一整个阴沈沈的下午,我都躺倒在床上,脑袋上还缠绕著网状的纱布,固定著我刚刚经历过开颅手术的脆弱头骨,我在枕头里滚了一圈,早餐後我就已经服下了止痛药,因此今天除了腿疼以外,我算是3个月以来过的比较舒适的一天。
房间挺大的,对面摆著双人沙发和书架,还留给我一张书桌,可上面没有摆放任何允许和外界交流的笔记本电脑,更别提电话了,整座疗养院仿佛十八世纪的古建筑,这里没有人使用手机,为的是不干扰医学仪器的运作,当然,也为了防止我这种特殊的病人企图联系外人的行动。
疗养院里唯一可供使用的电话锁在院长的办公室里,上一回我借鉴Holmes的方法盗取过一次钥匙,不过当我站在电话机前按下号码後才悲哀的发现,那该死的电话不能拨打国际长途,因此,我也从电话里的希腊语提示音得知我具体离英国到底有多远。
我在希腊,但我不清
Loading...
内容未加载完成,请尝试【刷新网页】or【设置-关闭小说模式】or【设置-关闭广告屏蔽】~
建议使用【Firefox火狐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并收藏网址!
收藏网址:JIEQI_U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