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S市。
下午四点整,简白稳稳地把车停在了S大侧门的路边上,然后打开收音机听下午广播电台的一个说书的节目。如今已经是初秋时节,S大外面公路那两排高大的银杏开始变成青黄色,从车窗望过去满目灿烂。
路边有零散的几个学生拿着单反拍照,其中有两个学生笑容灿烂地搂在一起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傻气的剪刀手,而拿着相机的那个看到这俩傻缺的样子,满头黑线地放下手中相机在那里挤兑嘲笑。是这样潮气蓬勃而不谙世事。简白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却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简白才远远地瞧见景初抱着一大本课本从校门口走出来。景初站在马路边上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才发现他的车,快步朝他走来。
经历了徐国强的绑架案后,简白对景初的人身安全什么很在意,所以每天都按时接送景初上放学。好在景初进入研三后课程非常少,每周除了上两天课外,其余时间都忙着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和跟金教授继续做课题研究。
金教授上个月终于知道了简白和景初的关系,然而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也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却也没明确表示反对什么。
一般来说老一辈的人对这种事都比较固执而刻板,所以简白很好奇金教授怎么会有这么开明的态度。
在简白的再三追问下,金教授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然后才说,他以前也有一对徒弟是同性恋,那时候他也强烈反对,甚至气极了还给了他们各自一记耳光,扬言他们再这么伤风败俗下去他就把他们逐出师门!可是后来他听说,他的这对爱徒出了社会后因为承受不住社会和家庭的压力,最后选择卧轨殉情了。
那件事对金教授的冲击非常大,从那以后金教授对同性恋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反感了。很奇怪,那对学生在世的时候金教授恨他们简直恨到一见他们就想打的地步,可自他们死后,金教授总时不时地想起那天他各自扇了他们耳光后,那对学生满眼都是泪水的眼睛。
再那之后金教授就一直沉默着,他躺在躺椅上眯着眼望着天空发怔了一个下午。
简白来到S市后没什么熟人和朋友,而又因为身体需要静养个缘故,没有出去找工作。他每天要做的工作也只是摆弄摆弄花园里的花草,在庭院里练练书法,又或是听听家里的女佣和厨师在厨房里拌嘴。有时候会上门拜访金教授,跟这位老人下一个下午的棋或是喝茶闲聊。
而景初的情况则比较糟糕,刚开始的第一个月要么整夜失眠要么就是整夜做恶梦。当简白看到景初做恶梦想要抱住景初的时候,小人儿却像一只被侵犯的小兽一样拼命挣扎和尖叫。
而且这两个月来简白也没有碰景初,因为每次想要进一步的时候这孩子会下意识地退缩,而且身子在克制不住地颤抖,似乎在恐惧什么。简白见状心疼得无复加止,也就再也没强迫景初做他害怕的事情,自己进厕所解决。
简白不知道景初在那被绑架的二十个小时里究竟经历了什么,他直觉景初在后来录口供的时候应该有所隐瞒,不过后来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时候检验的结果并没有显示景初有被性侵的痕迹,所以简白只能推测那件事对景初的打击太大了。
――毕竟景初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被四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当街绑架,后来还差点被强暴。这样的心理创伤还是太大了。
不一会儿景初就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心情愉悦地把书放到大腿上后系上安全带,然后兴致勃勃地转头说:“我跟你说今天我们实验室发生了一件乐事,哈哈,快把我逗死了!”
“什么乐事?”简白看着景初连眉梢上都沾染了笑意,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看来他选择两个人放弃那边所有的一切来S市发展是选对了的,虽然景初有很多负面情绪都压抑在心底不肯跟任何人说,但至少这一刻他看起来要比在芒城快乐很多。
一边说着,简白却发动车子,然后开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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