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被秦寅单方面地了断了所有关系以来,这已经是程墨住在裴一鸣家的第七天了。
当时听秦寅说出那番绝情的话,心中只想着“果然如此”,好似这逃不过的结局总有道来的一天,对两人来说,都不失为一种解脱。既然是解脱,自然要庆祝。
喝得烂醉如泥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发现自己躺在裴一鸣的床上,还穿着他的衣服。裴一鸣正准备出门,看到他起来,便指了指厨房道:“粥。”
程墨瞥了眼他额头上一道颇深的口子:“怎么弄的?”
裴一鸣没回答,带上门离开了。
其实昨天被程墨的午夜连环Call给逼得受不了的裴一鸣是很想关机了事的,可当听到彼端那句“你就来吧,最后一次……”时,还是打车赶到了酒吧。
他猜,程墨又在因为他的恋情不顺而在借酒消愁,很可能刚才那句还是把他给当成了秦寅。只是裴一鸣没想到的是,等他赶到时,发酒疯的程墨正和两个醉鬼在干架。按着明哲保身的原则,裴一鸣是该装作没看见转身就走的,毕竟他和这男人的账务已结清,不用做什么多余的事。可不知怎么的,在看到男人那野兽般发了狠的眼神时,心忽然就揪了起来。他的发泄方式简直是在玩命。如果放任不管,说不定今晚以后,这个男人的某一部分,便彻底死了。
裴一鸣也不是个会打架的人,冲上去只管护着程墨,只那么不注意,就被对方当头砸了一个酒瓶。
“唔……”裴一鸣捂住血流不止的额头闷哼一声,吓得两名肇事者立刻清醒了,转身就逃。
等酒店的工作人员打算报警时,裴一鸣一把拉住对方道:“不用,帮我叫辆计程车。”
简单包扎后,并不知道程墨家地址的裴一鸣,只好把此刻昏昏沉沉就要睡去的醉鬼给带回了家。
这真是一个十分不明智的举动,裴一鸣在替自己绑绷带时深深叹了口气。明天一定要让他离开,他是这么想的,可当晚睡地板,听到程墨喊秦寅的名字苦苦哀求时,又有些心软起来。
程墨第二天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窄得一翻身就能滚到地上的床上,当低头看到躺在地板上头上还缠着纱布的裴一鸣时,忽然就涌起一股久违了的情绪。
裴一鸣不说他为何受伤,但程墨却可以轻易地查到,当得知裴一鸣是为保护他才受伤时,程墨忽然生出些不适感。这些不求回报的老好人的人情,是最难还的。但程墨对于“还情”这件事,却有着某种偏执,他知道裴一鸣定是不会再要他钱的,所以他决定暂时住下,看看有什么突破口,好让他不着边际地做个顺水人情。
裴一鸣倒是也没问他赖着不走的原因,好似对于他自我中心的言行,已习以为常。程墨观察了几天,发现裴一鸣节约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他除了替方锦毅开车,还会出去打些类似送货员、建筑工人之类的零工,这些可都是些吃力不讨好且没保障的工作。
“怎么不去考个文凭?”脑力劳动总比体力劳动要来得更为轻松,且受人尊敬。
“我不是读书的料。”有些人天生就是读书型人才,而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应国内的选拔制度。
程墨却对裴一鸣的解释嗤之以鼻:“不求上进!”
裴一鸣似乎觉得这方面没什么好争论的,把用旧了的保温壶小心翼翼地搁进环保袋里,提着走了。回来的时候,桌上多了一堆东西,碗筷、盘子、保温壶、玻璃饭盒、电蒸锅、高压锅、电热水壶……“我对生活比较有追求。”坐在桌边的男人这么解释,“我可以免费教你。”说着又指了指手边那一叠崭新的教科书。
裴一鸣是真拿这位大少爷没办法,左右他买的也不是什么大件,便把餐具都拿去消毒了。程墨显然对自己买回来的这些高档货十分满意,兴奋地和裴一鸣讲解着各种用途。裴一鸣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原来除了喜欢自言自语以外,还十分啰嗦。他那兴奋的模样,简直像个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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