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方锦毅又和秦寅开始了冷战,只是这一次秦寅并没有主动和解的意思,他照样隔三差五地与程墨相见,回来得也越来越晚。
方锦毅已经很确定,秦寅是把店铺交给了程墨,至于是转让还是授权打理,在方锦毅心里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总之,秦寅这样的自食其言的见异思迁,恰好印证了从前对方锦毅的好,不过是个带着目的性的陷阱,被拆穿以后便翻脸不认人,冷眼相对地等着方锦毅先说一拍两散的话,好让他与程墨双宿双栖。
方锦毅越想越觉得气闷,仿佛秦寅欺骗了他一场,他却抓不到任何可以质问的把柄。而从前总跳出来撮合的方小培和曾晓辉也得了禁言令似的,对他俩的事只字不提。
这关系,便就这么僵在那儿,直到某天方锦毅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公司边上的茶馆雅间里,程墨点了一壶龙井摆着闲聊的架势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秦寅有些低落,不知道什么缘故。”
这便是明知故问了。
方锦毅对这种话里有话的试探很是不屑:“这你该去问他。”
“方先生还是那么善于撇清。”程墨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道,“口口声声说是亲人,可到头来,还不是做贼心虚地朝他心口捅刀子?”
方锦毅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程墨似乎并不在意方锦毅的反应,只自顾自继续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方先生弃之敝履的东西,我视若珍宝,只希望方先生能高抬贵手,别再自欺欺人。”
言尽于此,不欢而散。
方锦毅回去时,焦躁不已,下午竟迁怒了下属,多训了几句。
方小培报了补习班,今日晚归。方锦毅有些怕回到冷冷清清的家,却又无处可去。如果他再走进那个废弃的公园,就等同于承认对他和秦寅关系的挽救彻底失败。方锦毅不是个输不起的人,却惟独在感情的事上无法决断。程墨说他自欺欺人,或许他真的在作茧自缚。蛮不讲理地要秦寅回来,却忘了要他回来的初衷。有什么立场指责,又有什么资格愤怒?分明答应过当找到各自的幸福时便大度地祝福,可事到临头却又像个心胸狭窄的妒妇。
这真的只是源于害怕失去亲情的恐惧?
可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
方锦毅不敢往下想。
掏钥匙开了门,冷气袭来的同时,意外的看到了趴在餐桌前睡着了的秦寅。
四菜一汤,还冒着热气,墙上挂钟的指针规律地走着,对比着方锦毅莫名加速的心跳。方锦毅摸了摸冲着他摇尾巴的雪球,轻手轻脚地脱了鞋,悄悄走到桌旁。
秦寅睡得很沉,那毫无防备的模样,让方锦毅想起了方小培的小时候。抱在怀里就那么一团,走路时常摔跤,胆子又小,非要牵着方锦毅的手才肯出门。当时忙于事业的方锦毅还觉得,这孩子有时候真有点烦人,直到此刻方小培长大了才发现,他是多么需要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
或许无法在感情上断奶的,只有方锦毅自己。
方锦毅苦笑了一下,找了件外套替秦寅披上,随后坐到秦寅对面,学着他的模样,趴在桌上,半边脸贴着冰冷的玻璃。渐渐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也听到了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方锦毅闭起眼,试着与秦寅的呼吸同步,仿佛这样,便能多少体谅到他的心思,不至于渐行渐远。越来越清晰的,是两人相识、相知的种种,随着回忆不停闪过的难以捕捉的念头,将意识卷入层层叠叠的梦境……
整点的钟声敲响时,方锦毅才重又睁开了眼,秦寅正坐在对面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方锦毅彻底醒了,猛地直起身,尴尬地抹了把脸。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秦寅似乎也有些不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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