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去!”方锦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只狗一看就是病狗,自家儿子竟然这样毫无顾忌地抱着它,要是传染了什么病该如何是好?
方小培边摇头边退后,方锦毅更生气了,一步步逼近要他把小狗交出来。小狗似乎也能感应到方锦毅的怒气,“呜”地一缩,兔耳朵掉地上。这一声,在方小培看来无疑是小家伙对他这个主人的求救,抱紧了小东西朝步步紧闭的父亲大声道:
“爸爸你这个抖M!”随后抱着小狗回房间去了。
门“砰”地合上后,方锦毅瞪着始终站在一旁的罪魁回首。
“这是你们父子间的事,我不好插手。只是……”秦寅瞥了眼二楼方小培的房门:
“如果你能稍微控制一下你的情绪,好好沟通的话,未必会是这个结果。”
“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方锦毅最厌恶的就是秦寅这种马后炮,他甚至觉得,袖手旁观的秦寅压根是想看他们闹翻,再事后说教好体现一下他的“专业性”。
“你什么意思?”秦寅被这个说法激怒了。
“是不是要我授予你一面锦旗你才肯罢休?”
秦寅抿着唇,沉默地盯着方锦毅片刻后,忽地一笑道:
“哈!想激我走?可我绝不会看着我的付出被你这个任性的父亲肆意践踏的!”
说罢捡起地上的兔耳头箍往方锦毅脑袋上一按,掏手机咔嚓一张后拄着拐杖以十倍速狂草泥马的速度遁逃到自己房里。
方锦毅沉默许久后,伸手摘下自己脑袋上的头箍,“咔嚓”一声,捏断了。
当晚,方锦毅坐在自己床上生闷气。他觉得一定得把那只脏兮兮的秃毛狗从自己儿子身边弄走,但又担心再冲突下去父子俩好不容易修补的关系会再次破裂。
正考虑着该如何是好,忽地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有新短信的提示声。方锦毅取过了一看,竟是秦寅发来的长篇累牍的话语:
“方先生,刚才我语气不是很好,请您见谅,但您那般揣测我的用心也着实令我难以接受,当然,这些都可以放一放,我希望您能够耐心地将这条短信看完。首先,我很理解您不愿意小培养一条不健康的宠物的想法,您是个负责任的父亲,自然是会为儿子的健康担心,但我们下午已经带这只小狗去过宠物医院了,它只是得了皮炎,开了些药喷上一阵就好,这个我问过医生,不会传人。另外,这只小狗是小培用自己的压岁钱买的,花鸟市场有许多健康可爱的小狗,可他却选择救这一只病恹恹的小家伙,您难道不觉得这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是十分可贵的吗?如果您拒绝小培养它,却又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这等同于是在扼杀孩子的善心。一个对小动物怀着善心的孩子,对他人也必定是怀着善意的。他能不畏您这个‘强权’,为这只处于弱势的小狗据理力争,那么将来他踏上社会,也必定能为了信念而有所坚持。所以,请求您,给予孩子更多的耐心,在看到您不愿意见到的结果时,先问一问他这么做的初衷,或许便会发现事情并不像您想的那样糟糕,甚至可以找到和平解决的途径。如果您觉得我说得还有些道理,那么请敲敲小培的房门,随便说点什么,我想此时,他也一定和您一样难以入眠,因为他也像您珍视他一样,珍视您这个父亲。”
之后一条短信,是一张合成的照片,父子俩一左一右地戴着那只兔耳头箍,萌死人的亲子气场。
方锦毅将前一条短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又存下了那张照片,这才起身去开门
听到脚步声的秦寅立刻把耳朵贴在门上,就听到方锦毅敲了敲方小培的门生硬道:
“方小培,睡了没?”
房里是冗长的沉默。
方锦毅还算有耐心,又敲了几下门道:
“待会儿把笼子提进去,别把狗放床上。”
房里依旧沉默。
偷听的秦寅以为方锦毅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握着门把准备着随时冲出去挽救局面,却不料片刻后方锦毅的声音再度响起:
“方小培,抖M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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