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以身试毒?”雁行捂着嘴咳了一下,指缝隐约可见血丝。黄玉柳眉一蹙,抓起雁行的手,三指轻按脉门,脉象浮急,受了不轻的内伤。
“坐下!我给你施针!”黄玉挽起袖子,拿起一根银针。雁行摇了摇头,推开她的手,声音有些微微滞涩不畅,“我可以自行运功的,易霜要紧!到底怎么以身试毒?”
“你现在用轻功都难,更别提试毒了!”着实为他的固执而恼火,从脉象来看,他的伤比之易霜也好不了多少,可偏偏还这般听不进劝,黄玉急道,“我会让寒旗帮我!你快回去疗伤!”
重重地喘了口气,半晌,雁行居然低着头笑了起来,“师傅临终前让我好好照顾你们,现在........倒是反了过来。”
心中一酸,黄玉看着雁行,这个一直如同大哥一般保护着他们几个的男子,自师傅去世后,他担的担子越发重了。有时觉得,若没有这些赘累,大师兄是否可以做个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的剑客?给这个原本残酷的世道点缀些旖旎的传奇和故事,送与后人评说。
蹲□子,黄玉把头靠在雁行的膝上,轻声说道“师兄,我和寒旗一定会救回师姐的,你一定也不能有事!”
拆开信封,里头只有一个短笺,看了开头二字,绣心已认出这是莺儿的笔迹。
六月初七,未时时分在飞来峰翠微亭相邀见。
这信是画眉一早便送来的,起初绣心还奇怪为什么会有人给自己写信,现在读完之后,便有了种隐约的凉意,去是不去?
莺儿早已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这次,到底是为何相邀?想到早前在其他仆役的窃窃私语里听到的,她和二少爷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二少爷亲事将近,怕是,他始乱终弃了!
摇了摇头,她可是莺儿啊,自少时便相伴一处,亲如姐妹,那时间累积起来的感情并不是轻易可以泯灭的,如若真是如自己想的那般,如何能放任不理!又看了一遍信上的日期,六月初七,是三日之后。
云颜坐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易霜,用帕子轻轻擦掉了她额头上的汗水,眼神里满是担忧,“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黄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恩,为今之计......只有如此!”
蹙起了眉头,面对这些自小在身边长大的孩子,现在却看到他们一个昏迷不醒,一个重伤未愈,如何能不揪心。
“寒旗,为易霜试毒,你可愿意?”最后问了一遍,寒旗还是无声地点了点头,云颜在心里叹息了一下,这情之一字,无论年少还是迟暮,都是逃不开的劫难。
随着两扇门渐渐合拢在一起,最后那眼看到的,便是黄玉手上的银针。云颜出了房间,不再打扰他们,昨夜里发生的事情让一贯冷静持重的她都有些慌乱。来者不善,伤了雁行,又让易霜中毒。表面上这个杜高的弃徒是来报仇雪恨的,可背后,真的像看上去一般简单吗?
秋霜站在院子里,并未允许靠近。她见主子走了出来,便躬身回禀,“夫人,大少爷已在桃花阁等着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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