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出了佛堂,那股浓郁的香味消了大半,肩上的沉闷感没了,他顿时觉得活了过来。
往旁边走十几米就是夏洪的卧室,回想起刚才出现在面前的影像,他猜到在蒲团前求佛的人应该就是夏老爷子了。
但他更在意的是那根黑色手杖,因为他很早前做的梦里就出现过那根手杖,而梦里的自己是跪在拄着手杖的人面前的。
现在梦和剧情相结合,他渐渐琢磨过来了――他在夏老爷子面前跪过。
“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生气的老爷子、出现在家的心理治疗师、和关渝舟的分手电话……
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他仿佛知道了什么,然后在答案呼之欲出前果断放弃了思考。
横竖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记不得就记不得吧。
夏濯一边拨弄着玉坠,一边往隔壁去。身后的关渝舟也在思考事情一样没出声,沉寂的气氛稍显凝重,他只能听见鞋底落在大理石地上发出的轻微摩擦声。
二楼的灯比来时暗了一些,这似乎是他们探查完一个房间后导致的。阴冷的寒气趁机顺着窗户缝往里钻,顺着尾椎往上攀,让他们露在外的肌肤变得愈发冰凉。
夏濯还没走到卧室门口,猛地停下了脚步。
深棕的房门上用红色的液体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下方写着几个字:轮到我了。
血迹还在不断往下流淌,几滴落在银白的门把手上。
关渝舟同样看到了那行字,漆黑的眼眸匆匆一扫,将他往身边揽了揽,“试试能不能打开。”
低沉的声音让夏濯一恍神,他握着门把向下一压,这扇门却被从内部锁上了。
下一秒,他再抬头看去时,门上又变得干干净净,那些血就这么凭空消失,只剩下他指尖不小心沾上的一抹红还在。
“嘻嘻。”诡异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仿佛有张嘴就贴在他脖子边。
“跑吧,快跑吧――你要是跑不掉……嘻嘻,跑不掉的话,就和我一起永远留在这里――”
夏濯飞快地扭过头,可他们后方却什么都没有。
烟雾缭绕的佛堂、微弱发光的壁灯、脚下光洁的路……全都不剩了,只有盖住了一切的黑暗紧贴着墙朝一点点他们靠近,像无数只手臂朝他们殷切张开。
他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攥紧了手中冷硬的把手,尖利的棱角硌在手心里隐隐作痛,令他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门像图片一样闪动几下,突然从原本的位置处消失了。
夏濯错愕地捧着一手粉尘:???
他那么大一个门怎么说没就没?
别是给他一用力抓成了灰吧?
面前只剩下光秃秃的墙壁,关渝舟眯眼思索了一下,伸手拉上还沉浸在震惊中的夏濯,“先往前走。”
随着他们步伐变快,身后黑暗的流动速度也在增加,那种尖锐的笑音始终盘旋在上空。
敌暗我明,这不是个起正面冲突的好时机。
关渝舟本想带他离开楼层,但来时的楼梯同样不见了踪影,往前看只剩下一道狭长的走廊。
能够如此娴熟地操纵黑暗……会不会封锁的四楼也和冯永新有关?
夏濯定了定心神,跟着关渝舟一路寻找能打开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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