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持续了十几秒之后，张寻的视觉恢复。
    
    他和赵大壮与秦小河三人并没有来到新的梦境之中，而是进入到了一段过场动画里。
    
    首先的视角是一个男人的悠悠睁眼
    在男人的视线中，他们看到的是一处完全纯白的空间。
    
    男人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是果体躺在一个充满了绿色液体的水缸中。
    
    另外，他的身体上还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和电极。
    
    “嗯......啊！！！”
    
    男人双臂用力，把插在胳膊上的管子和电极都摘下去，连带着扯下来一块一块的血肉。
    
    即便他咬紧牙关，这种痛苦却依旧叫他痛呼出声。
    
    血液的融入，让原本晶莹剔透的绿色液体变得浑浊起来。
    
    他躺在浴缸里不停地喘息着，逐渐适应着身上的疼痛。
    
    环顾四周，发现这处纯色的空间之中，摆放着一排排，一列列无数和他这里一样的水缸。
    
    而那些水缸中躺着各种各样的人，有男有女，有黑有白，有的头上长角，有的是野兽模样。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身上插满了管子和电极，有些已经死去，有些还带着微弱的呼吸。
    
    这些人并没有因为男人的痛呼而醒来。
    
    也许是因为这景象，也许是因为疼痛，他的心跳的很快，如同出征的战鼓。
    
    男人从水缸中站起来，管子和电极从他身上脱落。
    
    皮肉，鲜血。
    
    他获得了自由，但也在水缸中留下了自己的一部分。
    
    比如他的整个头皮都已经被卸掉了。
    
    疼痛使他哀嚎，纯色的空间中回声不断，却依旧没有一个人醒来。
    
    浓稠的液体从男人身上滚落，他显得有些呆滞，眼前的一切是他此生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无数的水缸里躺着无数的人，唯有他一人站了起来。其他人都躺在里面，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像是在做美梦，又像是在向神明祈祷。
    
    有些人已经死了，有些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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