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流和宴蓝赶到的时候,庄若人已经气得晕了过去,生活助理给他喂了急救药,也叫了救护车,可是这里位置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谁都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庄云流立即找人协调急救通道,宴蓝打电话给庄若人的主治医生,请他指导当下的做法,直到救护车到来,载着庄若人一边抢救一边前往最近的大医院,他们才终于分出心思看了一眼网上的爆料――
文字信誓旦旦,佐证的照片一共三张,一张是宴蓝搀扶着庄若人,两人面带微笑;一张是庄若人和宴蓝面对面站着,庄若人正在摸宴蓝的头;一张是庄若人和宴蓝先后上车,庄若人握着宴蓝的手臂,地点是宴蓝学校的校园里和校门口。
“这是P的吗?”庄云流沉声问。
宴蓝也快气死了,摇摇头说:“不是。”
“知道了。”庄云流迅速在手机上打字,然后给公关总监打电话。
其实从事发到现在,公关部已经快把他的电话打爆了,面对这么敏感的爆料,他们不明真相,未得总裁授意,连方案都无从做起,然而庄云流一直顾不上接。
这会儿终于有了一丝空隙,电话接通,他不等对方开口就先说:“我爷爷心脏病犯了,现在正在抢救,具体情况以后再说,你们不需要做任何回应,直接转发我刚刚的声明就行。”
挂掉电话,宴蓝忍不住问:“你发了什么?”
庄云流把手机递过来,宴蓝一看,简短的字句冷冰冰的,却又同时充满了扑面而来的怒火和不可撼动的力量――
“恶意造谣。爷爷因此心脏病复发,我必要你们付出代价。”
……
凌晨一点。
医院抢救室外的走廊上,宴蓝靠墙站着,几米外,庄云流低着头坐在椅子上。
距离庄若人发病昏倒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距离庄云流安排好一切过去了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里,他就这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无声承受着每分每秒的煎熬。
医生时而从抢救室里出来说明情况,不确定的结果最是折磨人,宴蓝也心乱如麻,不敢揣测,甚至不敢期望。
但他知道,他就算再紧张再担心,终归是比不上庄云流的。
十五年前,庄云流经历了亲生父亲惨痛的离开;十五年后的不久之前,医生无法再隐瞒,终于把庄若人的真实病情和盘托出了。
现在的庄云流在想些什么呢?
宴蓝不敢打扰他,只能这样隔着一段距离望过去。
庄云流穿着正式考究的黑色西装,高大修长的身材优势被完全显露,可医院的冷白灯光却有种特殊的魔力,能无情地剥夺人身上的所有力量。
静谧中含着焦灼,肃穆里带着哀婉。
如果他是他……
如果他是现在的庄云流……
那么只要庄若人能好起来,不管让他做什么他都会愿意。
所有的所有都比不上庄若人没事,都比不上庄若人开心高兴,哪怕只是最后的一段日子。
“宴蓝。”
庄云流突然叫了他,声音不大,但在此时安静到极致的医院里显得异常清晰。
宴蓝一愣,快步走过去。
“我在。”
庄云流抬起头,眼里充满了痛苦的血丝,看来是偷偷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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