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迈出丝滑的舞姿,俏皮跃步。
晚夏仍不肯潇洒撤离,纵使季节的承接棒即将轮替至初秋,也要在正午时分做些不算恼人的小手脚,例如暖阳充盈、例如清风熏柔。例如当下。
到底是“婉约派”中文系教授亲身参与设计。
瑞云饭馆地处城南弄堂最深处。
青砖黛瓦白墙、雕檐檀窗、湖石假山、潭水锦鲤,近乎一步一景的江南苏式五进庭院,使其几十年来始终位居苏城南半地界的代表性标识之一,被称花名“南池子”。
偷来老教授的古董躺椅,放置在饭馆一进落院的洋槐树下。
代薇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窝在躺椅上晒太阳。头上扣了顶鸭舌帽,超大号墨镜遮挡半张脸蛋,嘴里认真啃咬着冰棒,悠哉悠哉的摇晃幅度充分展露她此刻满心贪享清闲的小愉悦。
当她以为,多年来偏执渴盼的情感重担在一瞬间卸下,应该会痛苦、空虚、孤独,或者茶饭不思,精神游离。
而实际她却完全没有。
那日与张润行彻底将所有隐晦的话掰开说,溃烂十年的心伤,在这场谈话中被重新撕裂,鲜血浸染,脓水挤出,然后消毒、清创、撒药,到缝合。
过程不会美好,但她在变好。
至少从那天后,张润行这三字再被单拎出来时,代薇已经不会感觉痛了,她吃得香,睡得饱,再不会惋惜那段失意,也不必刻意逃避想到他。
她将自己的回忆保存完整,当回忆里难免涉及到他时,代薇才总算释然明白:
‘悖原来他也没什么嘛。’
‘感觉变淡以后,才发现是以前对他的滤镜重到离谱。’
‘真的太虚度时光了啊。’
没错,倘若早一刻放过自己,相信她一定还是以前的她。
凭借吃苦耐劳的敬业、八面玲珑的讨巧还有漂亮脸蛋的资质,哪哪都能混得开,职场比消哥还风生水起,情场比绿蛙更潇洒恣意。
谈起工作。
辞职以后,该朝哪个方向发展呢?
还是说先出去走走?
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代薇抬起一只手轻搭在头顶,抻个懒腰,继续漫不经心地晃起躺椅,啃着冰棒想东想西。
想着想着,不知为何她蓦然觉得此刻这番场景似曾相识的熟悉。
好像……
蜜桃味的冰沙不慎粘在嘴角,舌尖舔走甜腻时难免混染口红的味道,代薇垂睫抿了抿唇。
好像在那段异国的旖旎梦里,经常这般。
――她最爱享受。
因此总在闲暇光阴中,缠着易圳陪自己在城堡的后花园享受日光浴,起初是一人一椅一狗。后来嘛。
――又最会撒娇。
代薇低头捏着冰棒发愣。
后来变成两人一椅,一猫一狗。
有时候也不光只有他们两个,偶尔会邀请玛格丽塔夫妇,偶尔他们也会不请自来,四个人一起晒着太阳下午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跟塔子哥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易B配合回应,易圳沉默旁听。
说起来,也不知道塔子哥过得好不好。
不管怎么说,她与玛格丽塔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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