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得很平稳,女人一路睡得要多香有多香,被扛进别墅也不知道。
易圳受不了被两个酒鬼熏染了满身的味道,又洗了个澡,重新换过干净的衣服。
出来时却怎么也找不见本该在沙发上酣睡的代薇。
永远不让人省心。认了命地陪她到处躲猫猫,又难免着急,超过五分钟才在露天泳池边找到她。
女人窝在软藤吊椅里,双臂抱膝,一手捏着水瓶漫不经心地摇晃,幅度与吊椅同频。
迷蒙视域中缓缓嵌落一道孤冷的阴影,她仰头眯起眼睛。灯影起雾,光圈为夜色泼淌璀璨的黄,稀微飞尘被投射成浪荡颗粒,像日落里泱泱浮泛的一场雪,风向浪漫,湿泞循环。
他的身姿落脚在她眸底。不清高,不怯懦,仍是勾人眼的纯粹,如此绚丽,如此坚定不移。
他一切具备。
所以,没彻底醉到失了神智,醒来后,更加清晰。
“你没有邀请我,不可以私自带我回家。”代薇抬眼向他。
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该逗留。不可以。
至少今晚不行。
易圳滑下视线,凝向她伸到眼前的手腕,小片艳红敷染内侧肤肉处。“我家就是你家。”他说,我的早就全部属于你。
换来她一声嗤笑:“这一点不符合你傲慢的人设,玩儿脱了就没意思了。”
对于她强硬的态度以及动辄讥嘲讽刺的语气,易圳并不生气,将一直拎在手里的医药箱搁在旁侧小桌上,打开药箱,他拉近代薇的手腕,打算替她上药的用意再明显不过。
赵翡蟾那条死狗居然把她的手咬破了,咬合力大到手表腕带都裂开。
但担心惹她不快,于是忍着没说赵死狗的坏话,想了想,接答:
“我猜张润行不是傲慢的人。你说我傲慢,至少我在你心里并不完全等同于他。”
至少你没有将我当作他。这一刻。
“说了让你别多管闲事!”代薇猛然抗拒地抽回手,放下腿坐直身子用力将他推开,“你什么意思啊?我不需要你的收留,我要回家!立刻马上你听到没有!”
抬手抚触了下额角,他没再强迫。
还是惹她不高兴了啊。
顺由被她推开的距离后退两步,转身坐到对面的双人沙发上,重新看向她。那不如换个方式,语气带上一点轻懒笑意:
“我发现你似乎对别人都很好说话,唯独会对我发脾气。”
代薇莫名愣了两秒。
她紧紧皱眉,敏感又警惕地脱口而出:“你想说什么?”
他却不由地低笑一声,“别紧张,只是突然想起有件事,还没来得及问过你。”
代薇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男人却并不心急,反而从外套衣兜里摸出一盒烟,慢条斯理地点上,还没忘了又抽出半根卡在烟盒里,递给代薇歪头示意了眼。
是她以前常抽的那个牌子。
口味也是。
她最钟情的蜜桃爆珠。
可是她戒了啊。算算也有挺长时间了,大概刚回国没多久,戒烟的过程比她想象中容易太多。
她并非刻意戒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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