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亭看着自己手机里的银行短信，对着无端多出了的余额数字发愣。
    虽然在和钟淮建立主奴关系后，他的财产所有权不在自己，但还有短信提醒可以知道自己的余额变动。这一年来，余额只有收入，没有任何支出。累计起来还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但今天不是工资日，他的卡里却突然多了一笔钱。
    主要是，他的工资也没有高到这个程度。
    陶溪亭靠在座椅上偷偷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啧，好多钱。
    “主人，我的卡里突然多了好多钱。”陶溪亭给钟淮看自己的手机。
    钟淮开着车，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他点点头：“嗯，是我给你的，你可以随便使用这笔钱。”
    “啊？主人给我的？这是什么钱？”陶溪亭皱皱眉，突然觉得这钱有点烫手。
    钟淮顿了顿，看着红灯在路口踩了刹车，目光直视，面不改色道：“改口费。”
    “嗯……嗯？改口……费？”
    “对。”钟淮转头看了他一眼，尽量平稳的把那个称呼说出口：“是你改口叫我老公的费用。”
    “……”好土，又不是结婚，改口还要给红包的？
    陶溪亭瞬间感觉自己脸都臊红了，钟淮怎么会把这么小的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讲？
    他默默地收起手机，眼睛瞥向红绿灯的倒计时，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接，知道了意义反而不想把钱还回去了，虽然在他卡里他也不会用。
    车里陷入诡异的沉默，过了几秒，他定了定心神，才缓缓开口提醒钟淮：“要绿灯了，老公。”
    钟淮那紧张不安的情绪瞬间被安抚了，他偷偷去摸他的手指，勾在一起，轻笑着应了一声：“好。”
    陶溪亭努力忍了忍，最后没忍住，缩在座椅里放肆地笑出了声，这笔钱无论是放在谁卡里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钟淮早上起来还特意给他打了这笔钱，实在是……有些老套的可爱。
    钟淮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勾着嘴唇问他：“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陶溪亭捂着肚子摆了摆手。
    钟淮不服，趁着下一个路口红灯，伸手去抓他的手，摸他的腰，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说！”
    陶溪亭不敢在车上跟他闹，坐正了，大着胆子道：“我只是觉得……有机会，我也可以给主人发一笔改口费。”
    “不用。”钟淮眉眼都挂满了笑意：“我叫你宝贝还是老婆，都免费。”
    “……唔。”
    “怎么？不愿意？”
    “不是。”陶溪亭侧了侧身子，一本正经：“我的牙齿要被主人酸掉了。”
    钟淮揉了揉脸，也觉得有点酸，不讲了。
    ―
    等到了晚上，陶溪亭心情很好地做了好大一桌菜。钟淮临时在书房处理了一些事，等下楼的时候陶溪亭已经都弄好了，他看着围着围裙的陶溪亭，突然回过味来。
    他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但好像该做的都做了。回到熟悉的环境，看着陶溪亭自然地开始为他做菜、打扫、整理衣服，他才意会到，原来是缺了参与感。
    奴隶要做主人的私人管家，要做主人的佣人，也要做主人的狗，发泄欲望的出口。
    但恋人不是的。
    恋人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做自己，就拥有被喜欢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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