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锐醒来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亮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越过他，笼在姜筱田侧脸上。
    姜筱田嘴角的伤口还没好，额头上也有一点青紫。龟缩在娄锐怀里，凑得很近，能看见睫毛偶尔的颤动，和脸颊的细小绒毛。
    娄程把自己埋在姜筱田后颈里，一条腿儿不安分地搭在小妈腰上，小腿甚至挨到娄锐。三个人紧挨着，挤在角落，只占了大床的三分之一。
    把那条腿给弄走，娄锐按揉着眉心坐起。姜筱田也若有所感，迷登登睁开眼睛，哼着鼻音：“好困……”
    “再睡会。”他握着姜筱田的后颈，大拇指摩挲了两下。
    姜筱田慢慢清醒过来，感受到身后的禁锢，吓了一跳，扭头看一眼娄程，睡得正熟，小声地呼噜着。他又看娄锐，下意识要推开娄程，胳膊却被狠狠抓住。
    “动静小点，让他睡。”
    他拎着胳膊把小妈拽起来，抱进怀里，托着屁股一起往浴室里走。
    两个人一起刷完牙，娄锐又拿毛巾给姜筱田洗脸，避过红肿和伤痕：“你去我那里住。”
    姜筱田愣了愣：“你……你那里？”
    “市中心有一套房，离公司近，住那里去。”
    “你……你有房子啊……那你还住家里呀……”
    娄锐把毛巾往旁边一扔，拍拍姜筱田的小脸儿。对方立刻搂着他的脖子，伸着舌头和他接吻。
    “你天天在家勾我么。”他抬腿用膝盖顶了下逼口，“我不来，你犯骚了谁操你？”
    “娄程操？”
    “不是……”他挨着娄锐，“不要……我只要你的呀。可是我……我能去吗？”
    “不想去？”
    “不……”姜筱田看着娄锐，好像没什么顾忌，并不担心娄彷斌，于是咬咬牙，也不再多想，“当然想去……”
    娄锐脸色这才好点，叫姜筱田去装箱子，吃完早饭就从这儿走。
    娄程醒来的时候被窝已经凉透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没睡够，脑袋有点疼。不是他平时睡的房间，他花了几分钟才想起昨晚的回忆。
    他知道娄锐睡得轻，他一上床对方肯定就醒了，也没把他赶下去，挺不容易的。
    他回屋草草收拾了下自己，下楼的时候发现餐厅除了几个佣人之外谁都不在。他喝了口咖啡，不是小妈平常泡的那种：“我小妈人呢？”
    有个漂亮佣人给他端来早餐：“姜先生和大少爷一大早就出门了。”
    他从佣人手里接过盘子，手指在人家手背若有若无划了道，看着男孩一下红了耳朵，心情不错：“出门了？说去哪没有？去公司了？”
    “没、没有说。”男孩儿吞了口口水，往娄程身上挨，见他没有反感，心脏扑通扑通跳，“拿着两个很大的行李箱？不知道去哪里。”
    “行李箱？！”他皱着眉毛推开男孩，“什么时候？去哪了？旅游去了？还是搬家？操……他怎么敢。”
    男孩显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顿时不知所措起来：“不……不知道……二少爷，这是……这是怎么了？”
    “操……娄锐，你他妈行。”娄程抓着外套往门外走，按着语音给娄锐发信息，“你他妈公司搞到手就他妈卸磨杀驴，先来搞我，现在和老爷子对着干。我操你……”
    “我操你妈……你他妈在哪？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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