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咳,”徐景元也蹲下来,挨着穆礼转移话题,“这泉水能喝吗?看起来很清。”
“能吧。”穆礼说。
“吧是什么意思?”
“攻略上写的。”穆礼说,“你可以试试。”
“……那还是算了。”徐景元不敢当小白鼠,“我洗洗手吧。”
岂料没碰着水就被穆礼打了一下:“用你自己带的水洗。”
草原牧区的水资源十分珍贵,牧民们从不会在天然的河溪里洗手洗澡,这算是蒙古族的禁忌之一。
“哦。”徐景元拿出包里的水,仰头喝了几口,问穆礼要不要。
穆礼接过来就喝,喝完看徐景元拿着保温瓶盖的手定在半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人家是想让他倒盖里喝,只好说:“对不起。回去我帮你洗……”
“没事哈哈,”徐景元为了证明自己不介意,立马就着同个位置也喝了口水,“我不嫌弃你。”
穆礼看了他一会儿,面无表情地别开脸。
徐景元愣住。
额,这样好像是……间接接吻了……
徐景元内心立马闭眼狂喊“靠”,恨不能把自己脑袋摁进响泉里清醒清醒。
有病!瞎接什么话啊!
徐景元埋着涨红的脸,旋上保温瓶盖,尴尬得一路都没再说过话。
午饭还是去穆礼家吃,这回没有烤全羊了,多是家常菜。
穆父看他们俩一起过来的,心想这是和好了,高兴得一直给两人夹菜。
徐景元边吃边偷偷观察穆礼,见他神色如常,不像把事情放在心上的样子,松口气的同时又隐约感觉到一丝失落。
他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性取向不同,所以才总一惊一乍的,容易对很多实际上并不值得在意的细节产生误会。
正常人看到同性裸露的身体,喝同性喝过的水,和同性发生肢体接触,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穆礼也一样。
只有同性恋才会觉得不好意思,觉得像间接接吻,才会觉得对方的手很软,腰很细,觉得那两片总是湿润鲜红的唇,看起来很好亲。
徐景元在心里深刻反省自己,回去路上也没怎么说话,到民宿下车后,连招呼都不和穆礼打就回了房间。
穆礼莫名其妙,只当徐景元是玩累了,停好车也上楼睡午觉。下午四点起来把晚饭做好,留了徐景元一份,和往常一样去阿巴嘎给父亲送饭。
听着重机引擎的轰鸣声渐渐变小,等在房门后的徐景元才慢吞吞走出来,目送走廊窗外远去的身影。
之后几天徐景元恢复了生病前一天的日程,每天早起跟穆礼去阿巴嘎的老家,午饭后回来,下午整理照片或者陪老妈视聊,傍晚出来吃穆礼留下的晚饭,饭后出门闲逛一圈,在穆礼回来前洗澡睡觉。
他对穆礼躲得显而易见,虽然日常相处照旧,话也一样多,但感觉却像话少的人在强迫自己多说,处处透着不自然。
他婉拒了穆礼再带他去逛景点的提议,在阿巴嘎的牧场也不像刚来时总在穆礼眼前晃悠。穆礼在牛羊区干活儿,他就跑到马场拍照;穆礼在马场干活儿,他就待在牛羊区挤奶。常常要到中午吃饭了,穆礼才会再看见他。
连穆父都忍不住奇怪,晚饭时私下问穆礼:“小徐最近怎么老躲着你?”
穆礼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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