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淮苏醒的时候,他看到自己右手上扎的点滴,他本能地活动了下左手,发现左手被铐住了,林淮右手用力扯掉点滴,药液滴落在床单上,血顺着手背蜿蜒流至床单。
林淮抬起右手,却发现因为肌肉的不自觉抽搐,手在颤抖,林淮握住自己的右手稳了一会儿,用针头试着撬锁,如果是能够撬开的手铐,用纸币都能撬开,更别说用针了,他只能祈祷这副手铐没有过于高级的防撬设置。
好在没几下,手铐开了,林淮将针夹在指缝之间,扶着墙壁挪到了衣柜下。
陈深应该往药瓶里加了不少药,他现在醒来状态比之前好了许多,尽管身上依旧疼痛感明显,一碰一动就会疼,但四肢的活动还算正常,强忍着疼的话,还能使劲,只是偶尔小范围肌肉抽搐无法避免。
在反复的折磨中,他所剩的体力并不多,感谢陈深的怪癖,陈深不喜欢折磨人时对方昏迷着,他得以手脚健全甚至能有逃跑的机会,陈深是个善于控制自己并且心思缜密的人,甚至会为了长远的计划,对他进行药物治疗,而不是任由他奄奄一息,所以他并不是完全虚弱无力的状态。
沉睡过去前,林淮已经确认过一遍,房间应该是没有监控设备的,他可以等门开后偷袭陈深,但针尖的杀伤力还是不够,林淮看床头柜的花瓶,他突然有了主意。
林淮取下了花瓶,他贴着墙壁,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他额头冒着冷汗,因为身体状况,他很难长时间站立,只能靠着自己的意志支撑,好在他没有站很久便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等陈深一迈入门内,林淮用花瓶朝陈深头上砸去,对方堪堪地闪过,磕了那么一下,林淮直接调转砸向墙壁,花瓶碎裂,林淮抓住一块碎片,朝陈深的脖子刺去。
陈深用手臂格挡下,他划入了陈深的胳膊,皮肉直接破开,血溅到了他的脸上和身上,借着陈深闪躲失去重心,林淮一脚将陈深踹进房门,从外面反锁了门。
他终于出了这栋建筑,林淮一瞥,发现陈深压着自己受伤的胳膊,从被反锁的房间窗户那里安静地看着他,林淮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想。
林淮再没回头,一瘸一拐地用最快速度跑到主路上,拦了一辆车。
司机看到他半身血吓了一跳,差点拒载他,又见他虚弱地说自己是警察,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司机到底是个善良的好人,还是相信了他,直接把他载去了最近的医院,并借给了他手机,林淮联系上文礼安叔叔的秘书,报了之前所在位置,不过他不认为门能锁住陈深太久。
尽管林淮身上没有证件,他报出的信息还是让医生轻易相信了他,对他进行了简单的治疗,并按照他要求的给他注射了提神的药物。
不顾医生的阻拦,林淮拖着虚弱的身体,立刻去了文礼安所在的医院。
照顾文礼安的人认得他,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拿来文礼安的衣服让他换上,林淮吃力地换下了自己沾着血迹的衣服,擦掉了脸上的血痂。长。煺老H姨政理‘
那人和他介绍着文礼安的情况,虽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因为脑部受创,有很大的风险会一直昏迷。
如果醒不过来,那和杀了文礼安又有什么两样,陈深……是料到了这点才放过文礼安的么?林淮握着文礼安的手,脑袋一片木然。
来的路上,他一直想着,他得弄清楚文礼安对陈深说了什么,还得想办法让文家的人注意文礼安的安全,他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但看到文礼安,望着那张熟悉的脸,他反而什么都想不了了。
林淮在文礼安的床边安静地坐着,也许之前动弹不得的时候,懊悔、痛苦、愤怒、仇恨、不甘、憎恨已经来回将他折磨了一个遍,此刻他反而脑袋空空,什么情绪也没有,竟是这段时间最轻松的时候。
他没能这样平静地坐多久,因为林瞿带着人赶来了。
林淮早该想到林瞿会来的,只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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