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生出去好一会林炙才进来,表情有些冷。
明明不是对他的,杨逢时也还是有些紧张,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林炙还太单一了,每次一有新的发现就会让他既开心,也紧张。
“他跟你说什么了?”林炙问他。
杨逢时语言概括能力很差,只能简单地说了说大概:“问了一下我的伤口,说很谢谢我,然后……”
林炙没有听他讲下去,又问他:“你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闹事吗?”
杨逢时怎么会知道,摇了摇头,“不知道。”
“本来这次画廊应该有他的东西的,包括中心那个位置,也是他的,是……我爸,把他挤下来的,一幅画都没留。”
前两年的时候林秋生得了冠心病,林炙开始接手他的一些商务,这次画廊本来不是他负责的,前期事情他也都不太了解,但他接手后林秋生却瞒了他这件事,用钱打发了人家,直到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才终于肯说出来。
“那男孩还只有十六岁,恃才傲物,本来是打算混进画廊来砸场子的,自己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送到公安局的时候人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林炙坐下来,眼神直视着他,“这些本来也是你该知情的,那男孩的事该怎么处理本来也是该听你的,可那边已经放人了。”
原因很简单,林秋生怕丢人,自己戴了大半辈子的艺术高帽,不能在晚年毁于一旦。
“其实这件事还是看你。”林炙很认真地说,“你想要怎么做都可以,惩罚那个男孩子,曝出事情来龙去脉,都可以。”
不管出于哪方面考虑,杨逢时都不会去选择他说的方法中的任何一个,刚刚林秋生其实已经跟他说了他已经放人的事,但是没说这件事中有关自己的事,不过也正常,像他这样的艺术家,又怎么会自己说出自己的污点呢?
“林叔叔刚刚征求过我的同意了,放人的事。”其实是先斩后奏,不过对杨逢时来说都一样,“如果事情都处理好了那就不必再问我的意见了,胳膊上的伤也没有太严重,过段时间也就好了,而且……”他尽量轻快地笑了笑,“受伤对我来说也不全算是坏事啊,至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用上班了。”
其实不能上班对杨逢时来说并不是好事,毕竟他的生活除了上班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了。对他来说真正的好在于,救的那个人是林炙的父亲,因为其实不论换做哪个人他都会救,但如果能和林炙扯上关系,他就会很开心。
林炙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他,半晌才问:“他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
“他”自然指的是林秋生。
杨逢时不自然地笑了笑,诚实地说:“有一点……”林秋生确实跟他说以后有什么事需要他都可以找他,不过他拒绝了,但林秋生应该也没把他的拒绝当回事就是了。
林炙像是没把他的话当作回事,毕竟也是足够了解林秋生的为人。他轻轻叹了口气,说,“他这一生都顺遂惯了,所以骄傲自大,晚年终于栽了个跟头又碰上你这么个好说话的人。”
杨逢时想了想,还是无法将“骄傲自大”这个词安在不久前刚跟他说过要“服老”的林秋生身上。
从前的林秋生也许是,但现在的林秋生绝对不是了。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两人间又沉默了一会,林炙才问他:“要看电视吗?”
杨逢时摇摇头,又问他:“我可以出去走走吗?”刚才吃得有些多了,他想消消食。
林炙看了看他的胳膊,“你的胳膊可以吗?”
杨逢时有些无奈,“可以的。”他其实只是伤了胳膊,又不是伤了腿,先前可能是因为有些缺血人有些晕,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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