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箫的父母对自己的孩子在这个时候回来感到很意外,毕竟胡箫除了过年会回来住几天,其他时候连电话也很少打。
两人很想知道胡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他们看到胡箫一脸平静,多年来的习惯让他们还是没有开口。胡箫抬头看了眼表,临近中午饭点,他心血来潮地想把从贺汀那里学到的手艺展现给父母看。
作为民乐艺术家,胡箫的父母把自己的一双手都保养的很好,一家人都练乐器的时候十指不沾阳春水,家里也一直是阿姨来做饭,今天胡箫突然提出来,让父母二人还感到有些惊讶。
但以父母的表情来看,自己的水平可能真的上不了台面。
“挺好吃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胡母夸赞道。
胡箫硬着头皮吃了一碗饭,总共做了两道菜,一道咸了,一道淡了,自己的父母还为了安慰自己说些虚假的话。
他果真很差劲。
还是阳光正好的午间,胡箫拉上了房间里厚重的遮光窗帘。他坐在飘窗上,忽视了一直震动的手机,想起了他给贺汀的留言:
我走了,需要一段时间想明白一些事情。
他自嘲地笑了笑,想着这么多年,逃避已经成了他的本能。遇到任何一点困难他都想要逃避,更何况现在他让自己陷入了两难境地。手机一次次震动,仿佛是在为两人的关系进行倒计时。他觉得只要不接起电话,分手就永远也不会到来。但他不能这样,他不应该这么自私,让一个这么好的人在自己身上蹉跎岁月。
此时贺汀站在胡箫的出租屋里一次又一次地拨打着电话,他有些着急,也有些想不清,为什么昨天晚上两人还共度良宵,今天一早胡箫就能这么决绝地转身离去。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当手机终于不再震动时,胡箫收到了贺汀的讯息。
【箫箫,告诉我你在哪好吗?不要让我担心。你需要多少时间也给我个大概时间好吗,我不会打扰你的。但我更希望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说,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
是了,贺汀一直希望胡箫可以向他倾诉,但是这对胡箫来说太难了。多年来的独处让他更习惯一个人消化情绪,建立亲密关系本就是超出他能力范围之事,更不要提把自己的心剖给一个人看。
这本能地想让他退缩。
房门吱呀一声地开了,他的孪生妹妹,胡笛,出现在了房间。
“你怎么回来了,妈让你来的?”
胡笛点点头:“正好下午没课,我来看看你。”
胡箫低下头不说话,这么多年一直如此。每次他情绪不对的时候,父母从来不会直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让他的哥哥或者妹妹来和他聊天。父母像是在关心他,又好像不是。这是他在这个家独有的待遇,因为他的父母并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他们另外的两个孩子。
“哥。”胡笛坐在他对面做了一个提衣领的动作。
胡箫这才发现昨天他和贺汀欢爱的痕迹还没消散。
“哥,是他对你不好吗?”胡笛想歪了,“过年那会你不还总夸他来着?”
胡箫摇了摇头:“没有,正相反。”
他对我太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胡箫像是把自己封闭了起来,除了下楼吃饭,他再也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间。胡笛想拉着他出去逛街,胡箫总说不想动,通常抱着自己的平板,看着里面存着的近百张贺汀的画像发呆;又或者在拥有一点倾诉欲时,会和胡笛语无伦次地讲一些他和贺汀的事。
贺汀仍然在早中晚各打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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