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听着周王连声质问,外加上对周王印象极差,他脸色顿时就冷下来了。
“是什么情况,张大夫不是在诊治?”苏凌没好气道。
周王当然不是问这个情况,而是想问苏凌是怎么发现他娘的。
但他现在也知道苏凌十分不待见他,便只得连声道谢。然后围着张大夫,看能不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经过张大夫施针后,没多久阿婆慢慢转醒了。
阿婆睁眼看到自己儿子,枯浊的眼里多了些亮光。
她脸色苍白,颤着干柴似的手指,抬手拉着儿子的手道:“老大啊,多亏他两人路过好心把我救起来了,你得好好感谢人家啊。”
要不是这两人,自己恐怕摔死在田坎后家人也都不知道。
村里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有放牛割牛草摔死的,还有砍柴砍田坎摔死的。
她往常听见这些就心里发毛。
平日做事也很小心就怕给儿孙添负担。但人命里该有的劫数,躲是躲不掉的。
“也是缘分,没想到这个哥儿还是和你在同一个铺子里做事。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啊。”
周王弯腰凑近他娘,连连点头,“我会的,娘你就放心养伤,我们张大夫医术好,没几天就能痊愈了。”
那阿婆还准备说什么,张大夫出声止住了。她现在不能费心费神,有话后面在说。
张大夫看过后,开了方子抓了药,周王便把他娘送回家里。
一连几天,周王面色焦急锁着眉头,浑身懒散劲儿没了,做事十分积极。
眼里有活儿了,不待苏凌吩咐便自己先做好了。
他娘摔的有些严重,老人摔得膝盖骨裂,脑袋朝地脑内有瘀血。
本来长年劳累年纪大,一摔又牵出其他病征。这得用些药材养个大半年才能治愈。
周王说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刚刚缴纳过秋税,家里没余钱,能不能拿月钱抵扣看诊抓药的费用。
苏凌没说好与不好,只说这件事他不能做主。
周王说的恶心话,苏凌可没忘记。
还有他吃里扒外阿谀奉承,背后给济世堂药庄子老板串掇是非挑拨离间。
说他目中无人,还说他刻意贬低药庄子,不满意药材品质等等,苏凌可都是一笔一画记在了心里。
他本想找个机会把周王开除了,但是现在意外救了个人,扰乱了他的计划。
那阿婆昏迷不醒的时候还愧疚给儿子添麻烦,害怕成为儿子负累。
周王虽然令人生厌,但对老母亲极为孝顺,能够豁出脸面当众跪地求人。
母子之间相互牵挂,倒是有些让苏凌动容。
苏凌自出生起就没见到过娘。他有时候也会想,自己有娘是什么样的。
看见别人娘扯着嗓门喊回家吃饭、逢年过节亲手缝制衣服,他面上不说什么但心里眼馋。
甚至小时候,看见二姑在院子里打史丹史利两兄弟,他会趴在院子围栏边偷偷羡慕。
自打他阿父离世后,苏凌才后悔自责以前怎么不对阿父好点耐心点。
有时候看到别人父母双全的,他会眼热心里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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