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风波”很快就过去了。
    关一鸣过来拉叶和清司加入他们的喝酒游戏，试图把刚才张科的发言抹去。可清司心里很清楚――真能抹去的话他们的目光不会是那样，在那样下意识地表现出嫌恶后就不可能随随便便当做没发生过。
    “……你们先玩，我去个厕所。”清司这么说着，走之前朝叶眨了眨眼，示意他别担心，“让叶老师帮我多喝两杯。”
    “好嘞，我还从没把叶老师灌醉过，”关一鸣应声道，“趁我生日，让我来试试。”
    叶关切的目光却直到他离开包间，都没挪开过。
    清司合上厚重的门，将音乐和嘈杂以及不愉快都关在了里面。
    “呼……”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往附近公用的休息沙发上坐下，拿着手机开始翻SNS上的咨询、笑话。
    他并非想躲着，如果是不愿意待下去了大可以说先回去；只是清司不喜欢别人让他不痛快，也不喜欢给别人找不痛快。退让能解决掉的麻烦，他必然会选择退让。
    但他才坐下没两分钟，叶的短信就来了。
    叶：「想回去你就说」
    看起来短信的口吻相当不客气，可清司不知怎么的，就是能从冷冰冰的文字里读出叶的神情。他肯定很不高兴。
    清司：「关一鸣生日，那么想跟你玩，你多跟他玩一会儿嘛」
    叶：「但是你不高兴」
    清司：「我真的没有，我坐在外面玩会儿手机再进去」
    叶：「现在九点多，十一点我们准时回去」
    清司：「也不用这样」
    他想了想，忽然想起他和叶兜兜转转互相喜欢又互相隐瞒地过了这么久，再补上了一句。
    清司：「叶老师，我喜欢大家都喜欢你；我不希望因为我，你和朋友来往越来越少，那样我会觉得很歉疚的」
    良久后叶才回复了一条：知道了。
    ――
    一瓶洋酒很快在他们的游戏里见了底，叶也喝了不少，喝得脸发红，脑子也发昏。又好几个人被酒胀满了肚子，齐齐去上卫生间；游戏暂告段落，他和关一鸣坐在先前清司坐过的角落里，张科恰巧坐在对面。
    对方也喝了不少，晕乎乎地在看手机。
    不知怎么的，叶在昏沉中想起张科说过的那些话，思绪倏地从现在跑回几年前。那时他就应该收拾张科一顿，现在他后悔死了。
    “……张科，我……”“诶叶哥，叶哥，”正当叶冲动开口的时候，关一鸣忽地搂住他脖子，凑到他耳朵边小声劝到，“他就是喝麻了，给我个面子，算了嘛。”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叶说，“张科针对他不是一次两次。关一鸣，我和清司是什么关系你知道的。”“我知道我知道，”关一鸣随手抓了两颗爆米花，塞进叶嘴里，“体谅一下好吧，我跟你说个八卦，说个八卦你就懂了。”
    “……”
    “去年开始一直有个GAY，缠着张科。”关一鸣低声道，“同学兼室友，躲也躲不开，还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你别看张科一副那个样子，学校里的事他还挺上心的；就因为这个，他把学生会都退了。……我也是听他跟我抱怨过两次。所以他对GAY有点那什么，你也可以理解对吧，都是同学，算了吧。”
    张科大约真是喝得不行了，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在说关于自己的事。
    叶很想说“不管他遇到了什么，和清司没关系”，可又想起清司的短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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