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剪头发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清司脑子里“轰”地一下炸成了烟花。他顿了顿才小声道:“陪我姐剪头发,顺便剪了一点。”
“嗯,看出来了。”
暗恋真的会让人脑子变得奇怪。
明明叶的话充其量不过是同学之间的闲聊,没有掺杂任何值得人多想的情感;可被喜欢的人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微小变化,这种滋味快要甜过昨晚吃的草莓蛋糕。
清司插在手袋里的手又在冒汗,思维混乱地想着接下来要说点什么才能让对话顺畅地继续下去,却怎么也挑不出一句合适的,最后只能面无表情地走在叶身旁,悄悄让两人的步伐合上统一的节奏。
他们进了商场里,肩并肩地站在手扶梯上。
他也好,叶也好,都算话少不健谈的类型;清司没有接话后,叶也并没再说什么。他的目光在各色招牌上晃来晃去,时不时落在叶的身上,又怕被发现地很快溜走。
叶的侧脸他已经在学校里不知看过多少次,闭着眼都能准确地想象出每个细节。但每次陡然看见这张脸时,清司还是会忍不住在心里惊叹――怎么就会有人长得完全在他的喜好上呢。无论是叶嘴角略略下勾的唇,还是高挺的鼻梁,甚至下巴上不起眼的痣,他都很喜欢。
顺着他的下颌线再往下,就能看见衣领里若隐若现的脖颈,还有一边塞在耳朵里、一边挂着的耳机。
就像怕错过他的话语似的。
这毫无疑问是清司的脑补过剩,但察觉到对方戴着耳机的瞬间,清司忽然脑抽地朝他伸出手,抓住他的耳机后侧着靠过去往自己耳朵里塞:“……你在听什么。”
“呃……”叶明显地僵硬了一瞬。
上英语课时经常听见的广播女声从耳机里传出来。
“……听力?”清司刚说完就后悔得要死,这么唐突的行径自己居然也能做得出来;但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把耳机拿出来,假装很平常道,“你好用功。”
叶不动声色地将耳机摘了下来,收回口袋里:“快考试了。”
“哦,对。”
――他绝对在介意。
完了完了完了……清司绷着脸往其他方向看去,誓死不敢再看叶的脸。
两个人沉默又默契地到了顶层的电影院,叶去兑换了票,他则主动跑去零食售卖处买了一盒爆米花抱在怀里,一手一杯橙汁地端着跑去叶身边。叶接过其中一杯,自然而然道:“多少钱。”
“不用给了,你请我看电影,”清司道,“我请你吃零食。”
叶点点头,没有推脱。
清司很少来电影院,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懒得出门,其次也是没有会一起出来看电影的朋友。叶将票递给检票员,领着他往正确的影厅走,进去之后很快便找到了位置,就在整间影厅的正中。
“……位置挺好G。”清司说着,将橙汁放下,抓着爆米花往嘴里塞了几颗,“你家人运气真好。”
“还行。”叶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句,转而拿出手机不知在和谁发短信。
他有心想偷瞄,可又觉得这种窥探隐私的行为实在不妥,便挪开目光专心致志地吃爆米花,等待电影开场。
清司从小到大最多的消遣就是闷在房间里看电影,或者跟姐姐妈妈一起在客厅看电视剧。他着实称得上喜欢影视,但对《咫尺》这样标准的商业片兴致缺缺。
主要是为了叶。
如果叶没有约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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