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宴示秋房中出来后,越浮郁并没有马上回自己的屋子。他吹着夜风,在驿馆中漫无目的的走着。
心跳声如擂鼓,越浮郁有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
老师一直提醒他,做事不要冲动。可刚刚对老师说的那些话,满腔都是冲动。
越浮郁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只是怕宴示秋会被吓到……宴示秋确实是被吓到了,那么明显,越浮郁本想要说点什么话让他放轻松一些的,但他好像越说越糟糕,弄得宴示秋更加头疼了。
可是……总得说的。
越浮郁站定在一处凉亭下,看着面前的池塘和塘中败落的荷花。
他转念又想……没关系的,不要紧。他的演技足够好,老师又足够纵容他,只要明日再见面时,他当真能装得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宴示秋就不会跟他起隔阂的,至多也就是如这几日一样不理他。
……越浮郁在凉亭下站了许久,直到跟在他后边的姚喜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喊他:“殿下,是不是该回房歇着了?今日秦太医送药来时还叮嘱过,说您不能见风,您若是又病了,宴太傅该要担心了。”
没什么征兆的,越浮郁陡然间便后悔了。
今晚那些话他不该说的,说得太着急了,必然是吓着宴示秋了,宴示秋现在肯定被他搅和得无法安睡,说不准正在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躲他,还要怕躲得太明显让他伤心。
什么爱慕什么喜欢,他都不该说的,只要认错就好。明明老师已经想要和他谈谈了,他就该安安静静的听老师说话,顺着老师的意思回答,那样今晚会是很和谐的一场交谈,明日他们当真就能回到之前那样亲昵。
“我做错了。”越浮郁喃喃道。
过了会儿,他又自言自语:“可我已经做了。”
已经做了,不能后悔了,接下来……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让老师心软,让老师舍不得躲他。
越浮郁的目光又落到了面前的池塘水面上。
月亮的影子也落在水中,给人一种伸手便能将无上月光拥入怀里的错觉。
“姚喜,去拿酒来。”越浮郁突然道。
听到吩咐的姚喜一愣:“殿下……”
越浮郁又说:“多拿一些。”
……
宴示秋这会儿确实还没睡着,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想法都有,他甚至想找个时光机器回到几年前刚穿书的时候……可回到那时候又能怎么样,难道丢下越浮郁不管吗?
“我确实不适合当老师。”宴示秋有点头疼的自言自语。
越浮郁怎么会喜欢他呢?
越浮郁当真没有弄错依恋和爱慕的区别吗?
不管是以前在现代,还是穿到这个世界来之后,宴示秋都没有动过心喜欢过谁,在这方面当真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越浮郁才好,这比之前在建阳府驿馆越浮郁的房间中醒来时的状态还让他发懵。
……偏偏是越浮郁。
如果是其他人,宴示秋还能拒绝过后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可偏偏是越浮郁。
越浮郁该是他的学生才是啊。
房门骤然被拍响时,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浆糊的宴示秋被吓了一跳。
紧跟着隔着一道门的姚喜的声音,更让宴示秋受到惊吓。
“宴太傅!太子殿下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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