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越谦果然又来了,来得甚至比前一日的时辰还要早一点。
“殿下,大皇子说……他想在东宫多叨扰一阵,等二皇子今日上午的罚跪结束了,带着他一块儿离开,问能否进来要杯茶水喝?”姚喜表情复杂的进入藏玉殿禀报,心下非常不能理解大皇子这是到底想做什么。
说他是为了给二皇子找回场子吧,但他来的时候二皇子已经跪了许久了,而且他除了叮嘱二皇子老实受罚之外,连句撑腰的话也没见说,瞧着非常识大体。但往常几年难得来一趟东宫,这次秋猎回来后大皇子却像是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似的,连着来了两天了,还非要求见!
莫说是姚喜觉得迷惑了,东宫里其他宫人也非常不能理解,就是文皇后等人听说了都觉得有些奇怪,只有在藏玉殿前受罚的二皇子越诚自觉揣着真相却又无法与人言说,又气又憋闷!
听了姚喜的禀报,越浮郁朝宴示秋眨了眨眼:“老师,你回避一下?”
宴示秋笑起来:“好。”
姚喜茫然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不明白为何太子殿下要太傅回避,太子殿下话里带着明显的亲昵,肯定不是因为把宴太傅当外人……正想着,姚喜又听见越浮郁语调平平的对他吩咐道:“让大皇子进来吧。”
“是。”姚喜连忙应话。
越谦很快被引进了藏玉殿。
一进来,他的目光就在下意识寻人,只是他看到了坐在书案前的越浮郁,还看到了四周的书籍,以及端放在书案上的一碗正冒着热气的汤药……反正就是没有看到宴示秋。
越谦便对越浮郁中规中矩行了个礼,然后很不见外的直接问:“太子殿下,宴太傅未在这里吗?”
越浮郁手里拿着一册书,这会儿正慢悠悠的悬在药碗侧上方扇动着,想让汤药快一点降温。闻言,越浮郁扯了下嘴角:“大皇子的眼睛莫不是摆设?”
越谦还是在殿内巡了一圈,然后只得接受现实:“想来太子殿下是不太放心宴太傅与我见面,故而提前让他离开了罢。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宴太傅若是不喜我,我自然讨不着什么好,但宴太傅若是也觉得与我一见如故,太子殿下这般作态便是妨碍他正常交友,过于霸道了。”
越浮郁被气得冷笑了声:“大皇子,你倒是敢想敢说,都觊觎到孤的太傅身上了,也不怕落人话柄,前几日在围场被拦在营帐之外还不够,回来了甚至跑到东宫献殷勤……文皇后可知晓你的龌龊心思?”
越谦还是客客气气的故意挑刺:“我算是听出来了,太子殿下着实对宴太傅不甚满意,纵使他在围场舍命相救于你,后来又在你我起争执时站到了你那一边,但你还是不愿意敬重于他,竟觉得想与他相交是为龌龊。”
这人虽然是自己故意放进来的,也知道老师必然不会被越谦挑拨了去,但越浮郁这会儿还是被越谦的姿态气得够呛,忍了忍才没将手下这碗待会儿要喝的汤药摔到越谦身上……这药可是老师帮他端到书案上搁着的!
“看来父皇让你在国子监读书至今,还真是为了你好,”越浮郁嘲讽道,“这不,将你颠倒黑白的口头本事练得颇为出彩,将来待孤登基了,便派你去守皇陵罢,说不准能将死了的祖宗们说活过来,功德无量。”
若说越诚的痛处是《三字经》,那越谦的痛处便是这一直被压在国子监读书,闻言他神色微冷,但人比越诚要冷静多了,只语调冷了些:“太子慎言,父皇如今还健在。”
越浮郁扯了扯嘴角,面上阴沉,声音带着寒霜:“那不如你与孤到父皇面前去走一趟,看他是罚你还是罚孤?”
越谦正要再说话,越浮郁已经不耐烦了,扬声喊了句:“姚喜,请大皇子二皇子全滚出东宫去。”
姚喜先是应了“是”,待忐忑步入殿中后才迟疑道:“可是殿下,二皇子殿下上午还未跪满一个半时辰,还差一炷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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