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的确实是当朝太子越浮郁,不远处骑在马背上的两人看了看彼此,然后还是勒了马、翻身落地下来行礼,只是这礼行得颇有点明目张胆的敷衍,作揖也松松垮垮的。
“荣明风见过太子殿下。”
“荣明安见过太子殿下。”
他们都是荣氏一族的子弟,不过不像在家族中不受宠、一直以来存在感几近于无的荣遂言,荣明风和荣明安均是如今荣家当家一房出身,且在族谱上都是嫡出,素来自视甚高。
朝着这两人走近,越浮郁面色沉沉,开口说话时语气十分颐指气使:“你们打到了什么猎物?”
刚准备去捡回野兔、此刻离秦玉言和岚月所在之地更近些的是荣明安,闻言他顿了顿,看向荣明风,见对方一脸不快,荣明安便主动应话说:“没打到什么了不得的,只是家中妹妹想吃的兔子罢了。”
越浮郁点了点头,然后很是理所当然的差使:“正好,孤也想吃兔子,去捡过来奉给孤。”
宴示秋随在越浮郁身边,听着越浮郁这副非常自然的“本太子要无理取闹夺人猎物”的语气,他很努力忍住了笑意,端着一张沉静的脸。
荣明风和荣明安听了这话,本就是走走形式的恭敬果然更淡了,荣明安还装装犹豫:“这……”
荣明风则是直接撇了嘴角,然后抓着缰绳重新上了马,抬着下巴颇有些高傲的说:“虽然是我们打到的猎物,但太子殿下想要,我们也不得不双手奉上,只是这会儿我们兄弟手上都拿着弓箭实在没空,太子殿下若是那么喜欢那野生的畜生,就自己去捡吧,我们兄弟二人先告退了。走,五弟。”
荣明安很是听话,赶紧跟着上马回到了荣明风身边,然后两人径直就策马走了。
荣明风刚刚那席话怪腔怪调还有些指桑骂槐,越浮郁听了之后脸色彻底阴沉下去。宴示秋也皱起眉:“殿下……”
越浮郁垂了下眼,继续朝那边的大树走去,同时对宴示秋道:“荣明风是荣氏长房的嫡次子,父亲是正一品的门下侍中,母亲是有食邑的特封郡主,荣氏如今由长房当家,荣明风向来都是横着走的。至于那个荣明安,本来是长房庶出,但他讨了荣明风这个嫡次子的喜欢,就被记到了嫡母的名下。别看那荣明安在荣明风面前伏低做小,到了其他人面前也是嚣张得很的。”
听着越浮郁说荣家人,宴示秋蹙着的眉没有放松:“荣氏一族势大跋扈,荣太后又明显是要扶持六皇子的,荣家人此前没少给殿下脸色看吧。”
越浮郁闻言偏过头,盯着宴示秋面上的不悦和担忧看了看,又回过头说:“我这个太子殿下本来就毫无根基。”
话音落下,又走了两步,越浮郁站到了那只被长箭射中的野兔面前,没有当真伸手去拿的意思,只是将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树干上。
树后,本以为逃过一劫了的秦玉言和岚月心跳如雷,看着落在侧前方的影子,生怕太子殿下再往前走两步……那他们就真的藏不住了。
更要命的是,他们刚刚听到了荣家人对太子殿下不敬。这会儿要是被发现了,只怕太子殿下觉得失了面子、更加恼怒。
暗下来的夜色中,听着风吹过树林的簌簌声,宴示秋轻咳了声,对树后道:“还不出来,要殿下亲自请吗?”
听到这话,秦玉言和岚月看着彼此,惊惧又绝望。不过,生来对皇权的敬畏让他们不敢抵抗,一时间脑子里只剩下害怕、想不起来或许还可以撒个谎试试能不能糊弄过去。
两人颤颤巍巍的从树干后挪了出来,头也不抬就猛地跪下,双双以头抢地:“太子殿下!求太子殿下恩宽,饶过我们两个……”
宴示秋看了砚墨一眼,砚墨就非常机灵的越过了宴示秋和越浮郁,来到秦玉言和岚月面前去扶他们:“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太子殿下又没有说要拿你们怎么着,刚才在荣家那两个公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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