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秀即将谢幕，方熠辰面带微笑地鞠躬，镁光灯追随着他的脚步，一直到他下了台才彻底暗下去。
    下了台，和另两位组长暂别，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朝着向Z远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姑娘一看见他过来了，便十分有眼力见儿地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挤眉弄眼地示意他坐过来，但向Z远却好像没看见他似的，亮亮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眼神好像都有些发楞了。
    “看什么呢又看呆了？”他走过去坐在向Z远身边，伸手本来想揉揉他的头发，又怕弄乱他的发型，所以就改成了拍了拍。
    “啊！”向Z远好像吓了一跳，这才笑着揉了揉泛红的眼眶，自己确实一直都在看他，但也确实是没注意他已经往自己这边来了。
    “还满意吗？”方熠辰也看着他笑了笑。
    “很棒，你好厉害。”自从做出了决定之后，向Z远就再不吝惜对他的夸奖，眼睛也一直盯着他，在较为黑暗的环境下闪着晶莹的光，不由自主地喃喃道，“我真希望再也不会有人戴着有色眼镜看你了。”
    他这句话真真切切是发自真心，但对上方熠辰灼热直白的眼神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把视线稍微移了移。
    观众席的光线太昏暗了，以至于他没有看到方熠辰波澜不惊的笑容掩饰下那双微微放大的瞳孔和发颤的喉咙。
    “拍照了吗？”方熠辰整理了一下衣领，立即恢复了若无其事的状态笑着问。
    向Z远显然愣了一下，他只顾着看人了，根本连手机都没顾得上掏出来。
    “嫂子看你作品看得眼睛都忙不过来了，哪还有时间拍照啊！”前排嗑cp的小姑娘见他神色尴尬，马上笑着接过了话，“不过我拍了，衣服和你我都拍了，组长你都不知道你简直帅惨了！照片我现在发咱们群里你记得给嫂子发一份啊。”
    方熠辰无奈地耸了耸肩。
    “哎组长，最后一项是不是该总经理致辞了啊？”小姑娘一边意磷耪掌一边满眼星星地问，“那小向总是不是跑不掉啦？”
    方熠辰瞥了一眼旁边一脸淡定丝毫没有任何动作的向Z远，忍不住乐了，看这情况今天来的应该是他们的向大总裁了。
    果不其然，主持人接着宣布：“最后一项，有请我们清运Chirain品牌总负责人向清杉先生致辞！”
    三十出头黄金年龄的高级Alpha，还是像往常一样清冷严肃，笔直挺拔，只一出场就引起台下的一片尖叫。
    方熠辰立刻拍了张照片给宁昀发了过去，然后立刻收到了一长串痛苦又愤怒的表情。
    旁边小姑娘的小脸却垮了下来：“啊？我还以为能见到小向总呢……”
    “向总都满足不了你了？”方熠辰一边调侃着，一边偏头看了一眼混迹在人群之中的正牌小向总。
    向Z远直勾勾地盯着向清杉，其实说是盯着，还不如说只是把视线放在了台上，因为那双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睛里丝毫没有任何光亮，只有一种令人心颤的，空洞的淡漠，好像台上站着的不是和他流着相似血液的兄长，而是一个最最普通的陌生人。
    方熠辰微微皱了皱眉。
    向清杉很快结束了发言，下台的时候似乎还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他的身影消失了之后，向Z远才垂下了眸子，暗自做了个深呼吸。
    这场准备了一年之久的大秀终于在掌声与赞美声中完美落幕了，连续加班赶工的员工们尤其是设计部的员工瞬间产生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盈感，一个个开心得嘴都合不拢了。
    向Z远也很开心，只是替方熠辰开心。
    “终于结束喽！组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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