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戎再来首都的时候,孟厌已经一个人在左寒隔壁的病房里住了几天。他丢了看护工作,只能埋头学习,李副官按照列出来的单子给他买的几套练习题都快写完了。
只是偏科严重,数理化还行,文科类的几门课他都学不大明白,可能是一直一个人上网课的原因。
孟厌在私立医院里躲清净,不知道宿城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形,纪戎捡着要紧的几件事跟他提了提。
数罪并罚,孟昭获被宿城法院判了死刑,他想找人继续上诉,叶怡却犹豫了。
他们还有三个儿子要保。
养尊处优了一世的妇人放下身段四处奔走,为大儿子孟献争取减刑,也在为小儿子孟然的未来做打算,没有精力、时间,也没有多余的金钱了。
更何况,就算能从死刑改为死缓,对其他活着的人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现如今,孟昭获的案子已经递交到联盟最高法院进行死刑复核了,姚青倒是提起了上诉。
孟厌垂着脑袋一直不说话,纪戎以为他心里难受,谁知弯腰一看,这人缩在他怀里听得昏昏欲睡。
“啊,然后呢?”天天刻苦读书的男高中用力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装作很愤怒的样子,“他们怎么能这样?”
也不知道在谴责谁。
纪戎失笑,把人按在怀里亲了又亲。
他没告诉孟厌的是,孟然也来首都了,没有再继续读书。
首都有个做建材发家的中年富商前段时间想找个续弦,年轻漂亮的A级omega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叶怡和孟然不会走这条路,实在是没得挑了。孟家的事太大,以前和孟昭获交好的那些人躲都来不及,叶怡其实没能得到什么外界帮助,她又一直找不到孟厌――最该放她一条生路的人不见了。
娘儿俩过不惯没钱的苦日子,孟然也不愿意被困在小城市里碌碌无为,读了几天书就以无法与同学相处为由闹着不上学了。
只是他还未成年,现在算是提前定亲,彩礼钱拿了不少,都被叶怡拿去花在了孟献身上。
附带的民事诉讼进入到了执行程序,纪戎这次来是想接孟厌去市政厅重新办理身份信息,无论是遗产继承还是后续来首都上学,都需要用到。
其实没有太大影响,只是纪戎想让孟厌改回他的本名,也希望他的omega能真的放下过去,好好生活。
“把名字改回来吗?”孟厌软乎乎的耳朵一晃,点点头道:“好呀。”
他用圆润的脚趾一下一下蹭着纪戎的腿,挺翘的鼻尖贴在草莓味的锁骨上偷偷吸来吸去,感到了温暖和安心。
“孟晏”是孟昭猷和江雪君给他取的名字,希望他像个小太阳,希望他平平安安,无忧无虑。
这样好的名字,干嘛不改。
孟厌重新泛起困意,当脚踝被圈住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等纪戎修长白皙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胸前的纽扣、将他从绵软的小棕熊睡衣里剥出来时,孟厌顿时清醒了。
他被压在了狭窄的病床上,灼热的吻从银灰色的耳尖开始,再是眼睛,鼻头,越过早就亲软的嘴唇又渐渐往下,不太明显的喉结,细细发着抖的胸口,薄薄敷着一层软肉的小肚子。
轻轻浅浅的、湿软的吻又重新落在心口,孟厌错觉自己要一点点被蚕食掉了。
他一向是很配合的,此时两只手无意识揪着纪戎的耳朵,鼻腔里哼出一串黏糊糊的气音。熟悉却陌生的感觉从心底涨了出来,他又忍不住张开口急促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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