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冉母让丁梧去送鸡汤,是想着让他们俩更亲近一点,没料到这一送,直接把丁梧和易宁之间的关系给送到了零点。
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不举行婚礼,只对外公布结婚的消息,毕竟两家公司之间的合作还需要以这个为基础。
领证当天,俩人不发一言地进行了所有流程,像丢了几百万现金一样冷着脸拍了结婚照,然后被拍照的摄影师说了好几回,结果脸更臭了。
冉母看着俩人的结婚证,无奈地叹了好几口气,两个孩子不举行婚礼,拍结婚照不笑,甚至连住在一起都有点不情不愿的。
可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父母能为孩子的婚姻所做的很少,而现在她只能略带忧伤地给明天就要搬去新家的丁梧收拾行李。
“儿子啊,结婚了以后妈妈不在身边,今年入冬一定记得穿秋裤,不然就套上棉裤,以前怎么逼你你都不穿,等你老了是要后悔的......”
她一边在给丁梧叠衣服,一边絮絮地叮嘱丁梧,从春天说到了冬天,从早餐说到夜宵,丁梧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耳朵,想要打断,但又不忍心。
看得出来,冉母是真的牵挂自己的儿子,在冉以竟没有出事之前,估计也是不怎么有耐心听自己父母的说教。
可丁梧从小没有父母,照顾他长大的林叔又是个十分随意粗神经的,所以丁梧对于这样的关心只觉新鲜,也就顺着冉母继续说下去。
在说完不要吃大油大盐的夜宵之后,见丁梧依旧没有任何的不耐烦,涟以又状似平静地说道:“对了儿子,你爸要你下周去公司看看。”
说着,她顿了顿,有些犹豫地回头去看坐在床头的丁梧的反应。
她还记得之前与冉以竟提及此事时,冉以竟的反应之大。
他直接与冉杭大吵了一架,然后愤怒地摔门而出,把冉杭气的停了他一个月的生活费。
她还是很担心冉以竟仍然对接手公司感到很厌烦。
虽然儿子自从因心脏病昏迷醒来之后,脾气收敛了不少,就连出去鬼混的频率都大幅度减少,更多时候会待在书房静静看书,偶尔还会帮涟以做做家务。
最主要的是,他没有再与自己和冉杭顶过嘴,而是乖顺地答应他们所有要求。
但这并不意味着冉以竟就会愿意接手公司。
涟以有点紧张,手上的衣服反反复复叠来叠去,就是不肯放进行李箱里。
丁梧注意到涟以的动作,便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衣服,重新拆开叠好,放在一边。
他蹲了下来,温和地与涟以对视:“好的,我这边安顿好之后,下周就过去。”
冉母一愣,脸上浮现出深深的笑意。
儿子果然长大了。
丁梧也看着她笑,他知道冉母在欣慰什么。
就算没有冉父的要求,他自己也会去主动了解杭顺科技。
穿越之后虽然可以不用再像之前那么辛苦,但他总不可能一辈子真的只做个米虫,啃老这种事情,丁梧不想,也做不出来。
而且,他与易宁的婚姻不会一直维续下去,他得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样至少在与那个人对抗时,自己的底气也能更足一点。
星期天晚上,丁梧搬进了他和易宁的新家。
两室一厅,再加一个书房,房子是易宁那边出的钱,而整个装修与家具则是冉父冉母一手操办。
房子的位置很好,站在阳台上还能看见杭宁市的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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