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以竟和冉父冉母一起住在一个复式小别墅,他的房间在二楼。
丁梧望了一眼窗外,楼下冉杭和涟以匆匆各自驾车离开,他们刚把儿子送回来,又要赶去处理自己这几天因为照顾儿子而落下的工作。
丁梧拉上窗帘,狠狠地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还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
他就这样成了另一个人,有了父母、金钱、以及一盏会为他一直等待的归家夜灯。
在回家的路上,他曾经旁敲侧击询问过冉杭,冉以竟心脏病发作时,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倒霉律师现在怎么样了。
当时冉杭皱眉叹了口气,很是惋惜地说道:“那孩子没了,年纪轻轻就猝死了,唉,我本来很欣赏他来着,又能干又有冲劲,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是啊,那孩子还是个孤儿,听说领养他的人去年才去世,最后是我们照顾着给入了殓,再过几天应该就是头七了吧。”坐在副驾的涟以也接了一句。
闻言,丁梧一怔,他没有料到自己的后事竟然是冉杭夫妇帮忙料理的。
看着坐在前面的两个人,他悄悄在心里说了声谢谢。
谢谢你们的好心,让一个生来就没有家的人,死后却有可以安息的地方。
果然,冉以竟和丁梧都死了,而或许是上天都看不下去丁梧的悲惨,在生死交接之际,把幸运送给丁梧,让丁梧的灵魂附身到已经离去的冉以竟身上,也算是另一种生命的延续。
丁梧把脸深埋在泛着淡香的枕头里,内心感慨万千。
他第一次感谢起自己的孤儿身份,因为一个孤家寡人消失在世界上,应该与一朵水花淹没在水中一样,毫无波澜吧。
没有人为他伤心,没有人会在某些时刻突然想起他,然后怅然若失。所有人关于他的记忆逐渐变得模糊,那时候,丁梧这个人,就真正消失在这世上了。
他揉了揉发酸的双眼,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慈祥温和的苍老脸庞。
亲近之人离世,留下的人才是最苦的,他开始庆幸林叔在去年就已经离世,不然现在,他又要再遭遇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想到这,丁梧不由得又记起另一个人。
那个在林叔病重离世时仍然给他找事的讨人厌甲方。
易宁。
丁梧暴躁地挠起了头发,他想起死之前在冉以竟身上看到的吻痕。
若那真是易宁留下的,就说明两人之间的感情毋庸置疑,结婚生活再理所应当不过了。
可现在,真正住在冉以竟身体里的是自己,一个对易宁避之不及的鬼魂啊!
向他说出自己不是冉以竟,是丁梧,冉以竟已经死了,这也没人会信。
如果结婚,他也不愿意一直装成喜欢易宁的样子,虽然他对易宁毫无好感,但这不代表易宁就要得到一个没有爱的婚姻,那不公平。
丁梧思考了一下,打算趁明天吃饭,破坏破坏易宁和冉以竟之间的关系,然后坚决的向易宁提出解除婚约。
没错,就这样办!
他狠狠抹了把脸,掀起被子钻进被窝,很快就被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疲惫给拖入了梦乡。
星期五,晴。
早上,丁梧眼下一圈淡淡的黑青,眼睛里红丝狰狞,而且他起晚了。
当他顶着黑眼圈走到饭桌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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