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退烧了。
这让我特别失望,因为这意味着我再也不能凭着病人的身份跟林医生撒娇耍赖,越界地去向他索取一些关怀。
……我觉得他之所以对昨晚的我那么宽容,完全是因为我生病的缘故,毕竟他的本职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所以第二天,底气全无的我表现得特别老实。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故意软绵绵地喊他林哥,全程垂着眼缩在被子里,蔫蔫的,视线乖乖落在他垂在身侧的雪白指尖上,生怕被进一步讨厌。
他拿着温度计仔细检查,站在床边沉默许久,似乎没弄明白我为什么退烧后显得更无精打采。
然后他弯腰,想碰触我的额头――
我不想让他再一次确认我真的没事,咬着下唇往被窝里一躲,侧过头叫他摸了个空。
……如果额头还是滚烫滚烫的,我早就贴上去让他摸了。
他愣了下,平静地收回手:“……过会儿有台手术,我得赶过去。”
我本来也没奢望他会在陪完我一晚后继续待着,抽了抽鼻子说知道了,然后习以为常地等着他离开。
没想到,他这回并未转身就走,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全新的手机放到我枕边,难得有耐心地多嘱咐了一句:“饭菜做好了,饿的话起来自己热一下。我下了手术就回家,你好好休息。”
……他记得我手机弄丢了?
我探出脑袋,有点意外地看向那人。
他自己手里握着的……
还是那个碎了屏的机子。
对方深邃乌黑的眼眸凝视着我,没有一丝情绪外露:“谈话延后。”
说完这句,他就迈开步子离开了。
我一直等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才噌地一下抱住被他握过的那只手机,然后闭上眼,跟小狗一样小心翼翼地、贪婪地嗅上面残留的味道。
真的很好闻。
闻着闻着,我又感觉身体有点热。
发烧了?
我喜出望外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发现没什么明显的温度变化,于是闷闷不乐地划开手机屏幕。
里面干干净净,除了通讯录里存了他的号码,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有点头疼。
林医生的号码我倒背如流,但是其他人的就非常勉强了。可我现在必须得找个同学代我向教授请病假,不然下午的课得算我缺勤。
那名年轻的徐教授……非常不好相处。
我只是有次课堂上小声提醒了答不上问题的同学,就被他盯上,从此连做pre都要被鸡蛋里挑骨头。
……还好他只是态度差,打分还算公正,上学期给了认真完成大作业,期末测验也交出满意答卷的我全班最高分。
凭着模糊的记忆,我向不同的陌生人道了七八次歉,才找到林樊的号码。
跟他联系上以后,我先讲了帮忙请病假的事,然后问他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和钥匙,林樊说没有。
“那天大家都喝多了。”他似乎刚午睡起来,声音懒洋洋的,没平时那么开朗阳光,“走的时候没留意到,我过会儿帮你去看看。”
“嗯……麻烦你了。”我认真恳求,“手机里存着对我来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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