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没目光在他手捧着的手机上转了两圈,没说话,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跟上队伍。
岑里把手机揣进口袋转了身周澈才拿出手机看他给自己发了好一串消息,目光黯下。
下午球赛正式开始,S大对战B大。
B大女生的豪迈之风比起S大不遑多让,一个男生说:“周澈一露脸,对面好几个举横幅的当场倒戈。”
董帆几人狂笑:“那别打了,派我们室长去和亲完事。”
周澈一个篮球扔过来,眼风淡淡。
几个男生憋笑抱着球去热身。
岑里永远是不说话只干活那几个人,挽起袖子搬了几箱水到球场边,又帮女生们把横幅挂上高处。
周澈看见了,不动声色走过去,默默扶了下他站着的椅子,又在岑里低头跳下来之前收回手退到一旁。
带队教练是个人到中年还心怀热血篮球梦的中年男人,指着他的爱徒说:“周澈,捉紧时间带他们多熟悉一下对方篮板。”
“唔――”周澈左右看看,物色放置外套的地方。
他有点洁癖,不喜欢衣物和别人的混着怄一块,尤其这种潮湿天气,运动员们又出了汗,人来人往的,衣服堆叠在一块还会掉地上,谁走过没注意再踩上两脚,想想都难受。
教练平时和这帮半大小子也混得熟,知道周澈那少爷毛病,“啧”了一声,一把把将他那无处安放的外套拿过来,左右看看,招了招手:“岑里,你来帮队长拿一下。”
周澈:“……”
岑里:“……”
教练直得不能再直,对这个埋头干活认真负责的志愿者损周大少爷:“他事儿多,你负责他就行了,拿衣服送水递毛巾啥的,担待着点儿,哎呀咱们学校拿不拿奖就指着这个事精了。”
“……”周澈想说不用,舌头抵唇边又没有开口,意味深长地看向岑里。
岑里没看过来,垂着的手虚虚握了下很快恢复自然,伸手接过那件看起来款型和材质都很好的外套。
周澈嘴角很淡地翘了下,好似又没有,看着岑里说:“谢谢。”
岑里还开口教练就赶人:“你赶紧去。”
赛事激烈,岑里在沸反盈天的呐喊声中手指冰冷,极力忽视怀里的衣服,可熟悉的气味,如有实质,仿佛它的主人也离他这么近……
外套残存的温度像一只霸道强势的大手,将岑里拽入那些他反复通过心理药物和理疗手段清除的记忆,神经变得极其脆弱。
当年那个人去学篮球也带着他,大少爷和一群少年在球场练习运球、上篮,还是小猫崽的岑里就在操场边晒太阳。
那个人小时候远没有现在的内敛沉稳,少年胜负欲很强,赢球了就跑过来抱起岑里一顿狂吸,输了就捏他的耳朵,直到岑里喵呜喵呜叫那个人才会开心起来把他放开。
一块儿学球的都是十来岁的半大少年,还有他们的女朋友,少女心泛滥的年纪,谁也没办法抵御毛茸茸的诱惑,岑里成了队宠,大家无论是输了还是应了都喜欢摸两把它圆乎乎软绵绵的脑袋。
那个人很小气,把它牢牢抱在怀里不许人碰。
岑里也只给那个人抱,伸出两只前肢搂住那个人的脖子很乖地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每每这种时候那个人就会很高兴,胸腔发出震动闷闷地笑,给它喂小鱼干,还会用手指按它的舌头和摸它的牙齿。
一起打球的哥们儿看不下去:“周澈,你是捧在手上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着,就让我女朋友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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