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狭窄而封闭的密室,正中央是一堵厚重的玻璃墙,两边各摆着一张金属桌,靠门的一头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Alpha男人,出众的形貌和阴暗简陋的室内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房间另一头的铁门响了一声,接着,一个穿着囚服的中年男人被狱警押着走了出来,在桌边坐下。
狱警把囚犯的双腿在椅子上固定好,接着打开了桌边上的计时器,冲贺隅点了下头示意,然后离开了房间。
室内的气氛安静而压迫,贺隅却姿态闲适地端坐着,打量着对面形容落魄面色郁结的中年人,并未急着开口。
良久,眼看计时器数到十五秒,虞城山终于耐不住说了话,音色尖刻嘶哑:“哼,难为你还能想起来看我。”
“抱歉,大伯,”贺隅不紧不慢道,“之前实在是忙。”
虞城山冷笑:“你在这里还给我打什么官腔,狼心狗肺的东西。”
“大伯这话就说得伤人了,我也很挂心您,只是我毕竟也有自己的家庭……”
“你叫我什么?”
“大伯――有什么不对吗?”
虞城山的脸色难看起来:“在这个地方就别装了,虞泉,你就算现在翅膀硬了,也别忘了我是你爸!”
贺隅挑了挑眉:“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虞渊。”
“你……”
“看来监狱里的环境不怎么好,”贺隅撑着桌面靠近了玻璃墙,扬唇笑了笑,“精神状态容易出问题。”
“您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虞城山盯着他的脸,浑浊的双眼瞪得越来越大,紧抓着椅子的手竟颤抖起来:“你……虞渊……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这不是来看您了吗?”贺隅勾起唇角,“别来无恙啊。”
虞城山垂下头,惊悸的眼神藏在阴影里看不清,喉结滚了又滚,最终艰难地挤出一句:“……我儿子呢?”
“您说堂兄?”贺隅道,“您真是糊涂了,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十年前,一场意外,悬浮车冲下悬崖后爆炸,尸骨无存,您亲自主持的葬礼,忘了?”
“你――!”
虞城山猛地抬起头来,沉重的金属椅在水泥地上划过,发出刺耳的拖拽声,这个年过半百的Alpha目眦尽裂,眼里狂怒和俱恨交杂,重重捶打在玻璃幕墙上,像一头受困发狂的老狮子。
“您不用太伤心了,”贺隅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毫无怜悯,残酷地低语道,“毕竟,您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
……
问询室里发出的巨响惊动了门外的狱警,很快有人冲进来制住了形似疯狂的囚犯,把电击后瘫软抽搐的人拖回了监狱里,贺隅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在对面的铁门再次合上后,才从桌后站了起来。
电梯门打开,等候在监狱大厅里的新助理起身迎了上来,道:“长官……”
贺隅抬手打断他:“叫先生。”
助理叹了口气:“好的虞先生,请问您和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叙旧叙得如何了?”
“还行,”贺隅看了看表,抬脚快步朝大门走去,“赶紧,我得先回去了。”
这时,迎面却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拦住他的去路:“虞先生,请留步。”
贺隅转过头,看着站在面前的Alpha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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