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每年跨年总有谣言说江滩零点会放烟花,搞得年年的跨年夜都有一大堆傻子来把这里挤得水泄不通。”
许希男用手撑住露天阳台的砖木围墙,往前探出身子,这露台隐蔽在一片静谧的老旧法式洋楼之间,稀奇的是正前方恰好没有任何遮挡,可以远远地望见灯火通明的江滩。
她问:“你怎么找到这种好地方的?”
林知鹊坐在桌边的藤椅上,懒洋洋地撑着脸。“忘了。好像是我的前……前前任?告诉我的吧。”
许希男回过头来,满脸鄙夷,“啧,爱情就是你的玩物。”
酒吧侍者拉开玻璃门,将一只盛了两瓶冰啤酒与一小碟坚果的托盘放在林知鹊身旁的圆桌上。
林知鹊挑眉看看许希男,“深圳的紫外线有那么强吗?还是你去美黑了?”
自16岁上高中之后,许希男迅速拔节,练田径也没能压住她的身量,她宽肩,四肢细长,右手腕上戴了好几串颜色不同的檀香木佛珠,体质好得在此刻春寒时穿着一件宽松的半袖卫衣,较之她们上次见面,她把头发剪短了,脖子后的发梢零碎,额前有一侧头发编成了紧贴头皮的脏辫,亦是在这一侧的耳朵上戴了两枚耳钉。
她的小麦肤色眼下就快与这僻静夜色融为一体,一副夜店朋克女的模样,可一笑,露出一排皓齿,又是一脸阳光万丈的大傻子气质。
“有没有那么夸张?也就上个礼拜陪客户去大鹏海边开了几天会。”
“什么会要去海边开?该不会是陪着富婆客户在海滩上涂润滑油那种……”
“林知鹊,少看点乱七八糟的欧美片子!”
“哦,你连是欧美的都知道,看来你也没少看嘛。”林知鹊拿过啤酒杯。
许希男放声大笑。
“难以想象。”
“难以想象什么?”
许希男答:“难以想象十几年前我们还凑在一起研究怎么才算是同性恋,一转眼就连这种话都讲得脸不红心不跳的了。”
“所以呢?研究出来了吗?”
许希男在另一把藤椅上一屁股坐下,“有什么好研究的?知道爱还是不爱就够了。同性异性的算个屁啊?”她拿起酒杯。
杯子相撞,叮啷一声。她们碰杯。
然后坐在桌子的两侧,各自望着远处的江。
林知鹊闭上眼睛。她的眼皮很沉。
许希男问她:“你怎么了?一脸憔悴的,黑眼圈那么重。来这种地方,连妆都不化。”
“懒得。”
她夜夜失眠,有时甚至几十个小时也睡不好一觉,几乎每天都在偏头痛。上个周五的对峙过后,陈葭信守承诺,很快便与她联络,陈葭的音乐工作室地址,此刻还躺在她的手机备忘录里。
“怎么了?最近工作不顺心?”
“还行。”
“那是你爸又烦你了?”
“没有。”
“你说两个字以上是不是会死啊?总不能是为了女人吧你?”
她还未答,许希男就自问自答道:“不可能。你这种恋爱当消遣的冷血女人。”
“……那你的答案呢?爱还是不爱?”她旧话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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