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吃过一次亏才会长记性。苏尔亚的母亲,江婉,标准的普通人家的乖乖女,从小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日子都是按部就班地照着父母的指示来的,谈过几次自由恋爱,不过都被父母找了各种理由从旁介入,回回都以失败告终。
江婉不服气,乖顺了二十来年一夜之间就变得叛逆起来,辞职也不告诉父母,半夜拖着一个行李箱独自一人就坐上了去香港的火车,堂而皇之地离家出走。
香港啊,霓虹闪烁的繁华之地,江婉决心要在这里好好地灯红酒绿一回,将缺失了二十几年的激情与冒险全部体验一遍,至于回不回家,回家后要经历怎样的狂风暴雨,那都暂且抛之脑后。
她满打满算地将自己全部的几千块钱继续都带了出来,白天吃餐厅,晚上坐游轮,她长得漂亮,到哪里都不缺陌生男人向她献殷勤,几千块钱花了足足有半个月,直到一天夜里,她醉醺醺地从酒吧里出来,一个扒手盯上了她。
还好还好,江婉坐在墙根里惊魂未定,要的只是钱,不是人。她望着因为乱咬乱打从对方身上抓下来的皮肤碎屑,刚喝下去的酒再胃里一阵翻涌,酒泡顺着气管往上爬,她捂着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逮着旁边一个黑影就呕了出来,连带着晚饭都一同吐在那双精致的黑皮鞋上。
“呀!对不起对不起。”江婉吐了个畅快才恍然发现自己随手抓住的是个比刚刚的扒手还要魁梧的男人,她哭丧着脸,心一横,反正跑不了也没钱赔,就直接耍起了酒疯,“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我一个柔弱女子,你不要脸,畜牲......”
颠头倒尾地直到她把这辈子的脏话全都骂光了,面前的男人还是不为所动,江婉一抹眼泪,抬起脸刚准备使出最后的苦肉计,才发现,这个男人好像是个外国人,眼窝深遂,鹰钩鼻,一把络腮胡,肤色也深,长得英俊是英俊,就是瞪着一双眼,能把人腿吓软。
江婉被吓得所有的哭声统统都咽了下去。
苏尔亚的父亲那会儿已经不年轻了,不过三十多岁的男人自有他成熟的魅力,更何况有金钱和见识的包装,想附庸的女人仍旧一把抓。
他看着紧紧抓住自己的蓬头垢面的中国女孩,还想着对方又要用什么新鲜的泡男人方式,结果江婉两眼一翻,就这么软趴趴地倒在了他身上。
江婉再醒来的时候,惊恐地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又大又软的床上,拉开窗帘,维多利亚港就在脚下,她吓得跌坐回床上,以为自己是被人贩子拐了。
艾德尔乐得看这个年轻女孩一惊一乍的样子,即便家里的老婆和外面的情人已经多得两只手都数不清了,他还是摆出了一副最吸引年轻女孩的正直绅士的模样,几番欲拒还迎加上见识上的吹嘘下来,江婉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她怀孕了。坐上飞往尼泊尔的飞机的时候,已经三个月了。但她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落地后即将独自面临的危险,她眼里的艾德尔,温柔帅气,有钱却没有有钱人的傲慢劲,带她在香港大买特买,什么名贵的首饰、包包甚至是钻石,艾德尔都能毫不犹豫地给她买下,就连提出的想回他的家乡的要求,艾德尔都能欣然答应。
江婉以为自己一落地,还是会过着不愁吃不愁穿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日子,直到肚子里的宝宝安全地生下,她可以过上阔太太的生活,然后再让艾德尔带着孩子和她一起回中国见自己的父母。
――这都是她以为的。
“然后呢?”莫青预感不妙,夜色阴沉沉地渗进他的皮肤。
袋子里的炸圈已经凉透了,苏尔亚接了过去替他吃完,空气里弥漫着的焚香味越来越重,重到水里的月影都被压了下去。
苏尔亚将头靠在莫青的肩上,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如你所见,我有很多的兄弟姐妹以及很多的......母亲,多得根本分不清她们的顺序。然而,要养一个家族这么多的人,我父亲又怎么舍得在已经到手的人身上再铺张浪费地花钱,我母亲怀我四个月的时候,家里所有的脏衣服就扔到了她身上,由她一个人一遍遍地洗干净、晾晒、收拾。她当时也许是害怕了,想回家了,她求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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