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清早的莫羽寒听到边满归的动静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边满归发现自己手脚都搭在莫羽寒的身上,这才知道自己昨晚梦里‘娘’的实体是谁,再看自己右手掌覆盖的位置,除了臊的脸皮烫手外还有一种恍然大悟的释然。
“寒宝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啊?”边满归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戳莫羽寒的脸颊。“你怎么知道我醒着?”莫羽寒疑惑的睁开眼睛,并嫌弃地横了一眼边满归戳她的手。
边满归不戳了,却不老实地又去拨弄莫羽寒浓密的长睫毛:“听你的呼吸呀,还有,你的眼睫毛太长了一直在颤,睡着的人可不太会这样。”
莫羽寒看边满归睡醒后神采奕奕的模样就恨得牙痒痒,想咬边满归一口的想法愈加浓烈。于是莫羽寒假装有话要说但又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安坨,你俯耳过来。”“哦,你说吧。”边满归不疑有他,顺从地将左侧身子靠近些。
莫羽寒张了张嘴试探,距离还有点远就要边满归再贴近点,边满归却皱着眉头不肯,莫羽寒秀眉轻蹙干脆咬牙努力的抬手抱住了边满归的脖子把人往下拉,边满归很不情愿地挣扎但顾及到莫羽寒的伤又不敢动作太大。
就这样竟然被莫羽寒发现了一件比咬边满归一口还解气和开心的事情,那就是边满归的耳朵异常的敏感,特别是自己的呼吸喷洒在边满归的耳朵上时,边满归会不自觉地缩脖子用肩膀蹭耳朵,更加让莫羽寒确定边满归耳朵敏感的理由,就是边满归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然后还开始蔓延红到脖子去了。
“莫羽寒你到底要干嘛呀?”边满归不禁有点恼羞成怒。蛮横地掰开莫羽寒搂住自己的手,边满归很不自在地搓着左耳和脖子,入手滚烫的估计是绯红一片吧,看莫羽寒笑得那么古怪就大概猜到了。“咳咳,咳咳,我想,咳咳,小解。”古人诚不欺我,莫羽寒笑得乐极生悲牵动了胸腔伤口和肚肚里的水。
“活该。”边满归没好气地瞪了不停咳嗽的莫羽寒一眼。边满归下床将蚊帐钩好,等莫羽寒气息平顺些边满归才将人横抱起来去西面小解,又把人抱回床上斜靠着盖好被子,转身在矮柜里取出一瓶药酒。
边满归坐到床尾把莫羽寒的左脚捉出来,手感跟握莫羽寒的手一样滑嫩。边满归把莫羽寒的左脚搁在自己大腿上,把固定的木板摘了仔细检查一下伤势,骨头复位正常就是周边有些浮肿,倒了些药酒在掌心搓热后敷在伤处,过一会热力散了些就手法娴熟地轻轻揉动起来。
“这药酒是我家祖传的药方,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磕磕碰碰,我爹打猎也会受伤,我娘就是这样给我和爹上药的。后来娘过世了,我这手法也就在我爹身上练出来了,怎么样?还挺舒服的吧?”边满归扬着眉毛自吹自擂。
莫羽寒闻言点了下头,看向边满归的眼神温柔中藏着好奇,边满归怎么会把生死看得这么淡然呢?年幼经历父母双亡之苦,为何每日还能笑得那么畅快?
“你怎么跟高莘那时候看我的眼神一样?”边满归奇怪地看了莫羽寒一眼,继续搓着药酒给莫羽寒的脚踝活血化瘀,满不在乎地说,“我呢,很小的时候养过一窝小白兔,没想到其中两只在夜里被黄鼠狼咬死了,我又气又伤心,我娘就跟我说,生死有命不用太过伤怀在意。而且幼兔的肉比成兔的肉嫩呀,好吃多了。后来,我又跟着爹学狩猎,见得多了,经手的多了,也就释然了。虽然我不知道娘死前说得转世轮回是不是真的,但爹和大家都相信,那就当它是吧。”
对于边满归这个解释莫羽寒真的是无言以对,唯有安静地等着边满归弄好她再睡个回笼觉,弥补下昨晚熬了一夜的亏损。边满归最后再把掌心搓的滚烫敷在莫羽寒的脚踝处,这样可以有效地促进药效的吸收,等到手掌温度恢复正常后又把木板绑了回去,洗了手再回屋扶莫羽寒重新躺平,掖好被子嘱咐她好好睡一会。
边满归点香拜过爹娘后在水井边唏哩呼噜的洗漱,踢了踢还在尽力装死的蒙面人,将摩擦挣开一小半的结又重新加固,顺道多又多捆了几圈,瞅了眼跟粽子似得蒙面人裤子上那未干透的水渍,边满归冷笑一声也懒得再多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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