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边满归推着载有满满两大筐粮食蔬菜的板车,打着饱嗝挥手向送她到门口的高莘和马掌柜告别,心满意足的往自家所在的硕东山走回去。
“少东家,这75两银子的差价怎么处理?”见边满归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了,马掌柜才跟高莘提这件事。高莘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转身回店铺走到后堂找到布偶猫后抱在怀里,随性地说:“小事。回头我叫人送来补齐就好了。”马掌柜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边满归住的硕东山是宝庆府辖区邵隆县硕东镇最高最广阔的一座深山,属于湘郡雪峰山脉的一处小分支,因为经常有凶猛的走兽出没,地域广阔山势复杂,所以人迹罕至,只有少数的几家猎户敢入山打猎,住在深山里的原本只是边满归一家,现在就剩她一个人了。
从硕东山里走出来到宝庆府城中赶集,普通的乡民们走路一般需要六个半时辰,赶牛车、马车快的也得两个时辰,只见这边满归就像脚下生风一样走得飞快,还一脸轻松悠闲,天刚擦黑人就已经赶到了硕东山脚下。
边满归看天空还有最后一点亮光就打算在山脚歇会,掀开油布露出竹筐的一角,摸出装干粮的小布袋和皮水囊后随地一坐大口吃起来。周边很快就一片漆黑,边满归站起身来像小兽甩水那样抖动身躯,为的是把干粮掉的渣子都抖落干净,然后把布袋和水囊放回筐里重新盖好油布,推着板车继续往家中赶去。
大概又走了小半个时辰,以边满归的脚力约莫是快到硕东山的某处峰顶了,再凭着多年狩猎锻炼出来的好眼力,终于看到树林里露出一个隐约的屋顶,边满归唇边不禁露出轻快的微笑,那处屋顶所在就是她家的位置。
很快边满归就把板车推进了自家的小院子,来到东边一间独立的小竹房门前停下,从腰包里取出一串钥匙打开门锁。转身掀开油布先丢在一边,把板车上的一个大竹筐抬下车,一脚轻踢开竹门先用这个竹筐把门抵住,把另一个竹筐搬进竹房里,再摆好抵住门的那一筐。
竹筐里物品种类还是蛮多的,米、面、油、盐、蛋、瓜果等等,倒也不着急今晚就要整理好,来回赶路走了一整天边满归也没心思在整理这些琐碎,用两个竹盖子将框口罩住,又把油布铺上去勉强能预防偷食的山林动物吧,退出竹房锁上门后把板车随便往墙边靠着放好就行。
“嘿哟喂,终于到家了,下趟山可真是不容易。”边满归一边开主屋木板门上的锁一边感慨出行不易。主屋是边满归她爹请人用木头造的,也就挡风遮雨睡个觉的功能并不精致,屋内的环境同样简单一目了然,有淡淡的月光照着,回到家里的边满归连蜡烛都不用点就能分辨清楚所有东西的位置。
进门后的地面铺满了碎石,抬头看到正前方是一方神龛,视线下移是一张方桌摆在屋中,配了三把小凳子。桌上有一个水壶和三个倒扣的饭碗,边满归拿起最上面那个倒了碗水喝,喝完淌了一下碗又倒扣回去。
喝完水边满归往神龛走去,那里供着两个灵位,边满归从旁边的小角柜里取出三根香,借长明灯的火点燃,高举过头鞠躬拜了三次:“爹,娘,我回来啦。”再踮着脚把香插到香炉里,看到香炉被插满了燃尽的香蒂,香灰也溢出来便皱了下眉,叹息着嘀咕了一句:“算了,明天再整理吧。”
随即从怀里摸出一个兽皮做的钱袋,打开看到里面的一张千两和八张百两的银票笑得开心,紧跟着开始在神龛下面摸索起来,‘吧嗒’一声轻响后边满归把手收回时手掌上多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锁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有一根成色粗陋的白玉簪,两个款式一致却大小不一的银手镯,另外还有一贯铜板、一叠银票和碎银子。
边满归把今天换得的银票和高莘给她的碎银子全都从兽皮钱袋里取出来,然后工整地放进木盒里,锁好后把木盒又放回神龛下的暗槽里。神龛是边满归的娘亲过世后她爹在附近的村里买的,暗槽却是边满归后来自己凿的,那木盒里面收的是爹娘遗物和一家人多年的血汗积蓄,合计总该有三千多两吧。
然后边满归转过身来环视了一圈住了17年的屋子,木屋的东西两头各有一张简单的木床,两张床都支着蚊帐,床和堂屋之间都隔了一座屏风板,床头都有个小矮柜,床尾也都靠墙放了一排大立柜,除了西面的床上空无一物外,其他的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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