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醒的很早。
身边的人还在睡,脑袋凑得很近,被披散的长发刺得脖颈有些痒,即使安静阖了眼,锋芒和气质收敛,那张清瘦英俊的面庞仍然显露出一种攻击性的好看。
不自觉屏住呼吸,克莉丝下意识后缩,想到对方半夜才回来,便悄无声息一点点往外挪。
枕边的人突然呼吸一乱,却还没被吵醒,只是闭着眼摸索,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倦懒凑近,确定抓到的猎物还在,松了一口气,捉住人一个翻身,长手长腿轻松将她整个笼住,手臂沉沉搭在腰上,连腿也不安分纠缠上来,因为体温偏低,让她彻底清醒了。
克莉丝没想到他会是他们俩里面睡相更糟糕的人。
也对,当初维尔福嫁祸他,为了避免他和其他人接触,暴露真相,所以特意提出他“极度危险,必须单独关押”,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一间囚室,后来又转入了地牢这种阴冷极端的环境,睡着的时候肯定会下意识找热源。
想到这里突然不太忍心把人推开了。
刚想放弃挣扎,干脆陪他赖一会床,结果她认命轻叹一声后,爱德蒙反而睁开了眼睛。
“早。”
他哑声说,像是每一次守着她午睡一样,很自然捧了脸轻吻她的额头。
克莉丝回扶住他的手背,在他冲她微笑时也弯起眼睛,下意识回蹭掌心,用她原本的音色轻轻软软答道:“早。”
爱德蒙发现,清晨果然很危险。
同样的习惯动作在午后或许还有点温馨,现在他手里没有文件,两个人躺在一个被窝里,画面和气氛就怎么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为了掩饰性别,克莉丝没有贴身使唤的女仆和男仆,平日都是她自己打理。在老绅士的教导下,年轻的外交官就像会精心养护的手杖,干净利落,从头发到衣角都一丝不苟,裤线永远笔挺,连皮鞋也要擦得光洁如新。
这个人这会却顶了乱翘的头发,就在他的怀里,衣裙凌乱,完全放松信赖,专注看着他。
过去也只在梦里见到过。
这副模样也只有他能看到。
想到这里不由嗓子一紧,爱德蒙反手拉开帐幔,爬起身拢了睡袍。
她还一无所觉,看上去心情很好,坐起身,目光在落到他身后的坐地钟就变了。
爱德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上面的时间比她往常起床的时间要迟。
他安慰道:“不算很晚,我帮你,完全来得及。”
搬来香榭丽舍后,去上班的路就变得很短了,克莉丝并不是担心这个。
她对自己的生物钟很信任,早上会决定陪他赖床也是这个原因,本来以为时间还很充足,结果和他一起,睡眠质量确实变好,或者说太好。
事业脑突然觉得,自己离“从此君王不早朝”不远了。
……果然他是潜伏着结果把自己搭上的哪国间谍吧。
克莉丝没答话,还坐在床中央,一本正经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爱德蒙把她轻松捞出来,往浴间里塞。
一时间只有洗漱声响,两个人各自不说话,浴间很大,却偏要凑在一起各忙各的。
在马赛时他们已经磨合过,现在又没了她的秘密阻拦,突然生活在一个房间里,又找回了过去的默契,爱德蒙替她放了水,打开牙粉匣子,克莉丝顺手把他的剃刀递过去。
爱德蒙比她多了扎头发和刮胡子两个步骤,他过去跑船忙生活,动作麻利很多,等换过衣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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