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盯着照片,心头一沉。
    照片上那道身影赫然是人力资源总监张莉,而她对面的神秘人物,虽然背对镜头,但那标志性的银色袖扣,分明就是章氏资本的陈明辉。
    "怎么了?"霍凌泽察觉到妻子的异常。
    南雅将照片递给他,"刚刚张莉还说要全力支持新项目。"
    霍凌泽眉头紧锁,"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三天前。"南雅指着照片角落的时间戳,"正是quantum并购案刚刚谈成的时候。"
    "妈妈,这是坏人吗?"星星踮起脚尖,好奇地看着照片。
    南雅摸摸儿子的头,"不一定是坏人,可能只是被人利用了。"她若有所思,"让王叔盯着点张莉的动向。"
    "叮"的一声,南雅的电脑突然弹出一封加密邮件。
    发件人是quantum的首席工程师汤姆。
    "南总,抱歉深夜打扰。但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有人在非工作时间访问了我们的研发服务器,ip地址来自霍氏内网。"
    南雅立刻拨通了it部门的电话,"查一下这个ip地址的来源。"
    几分钟后,答案让她心头一震。这个ip地址竟然是张莉办公室的。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南雅喃喃自语。
    "需要我出面吗?"霍凌泽温柔地揽住妻子的肩膀。
    南雅摇摇头,"让我先试试。"
    第二天一早,南雅让秘书约张莉来办公室。
    当张莉推门而入时,南雅正在翻看一份文件。
    阳光从她身后的落地窗洒进来,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坐。"南雅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文件。
    张莉有些拘谨地坐下,平日里自信干练的表情带着一丝不自然。
    "张总监在霍氏工作了多久?"南雅终于合上文件。
    "十二年了。"
    "那你应该还记得八年前那场并购风波?"
    张莉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记...记得。"
    南雅将那张照片推到她面前,"所以,你更应该明白,和章氏资本的人私下接触意味着什么。"
    张莉的脸瞬间失去血色。
    "我...我能解释..."
    "不用解释。"南雅打断她,"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他们承诺了你什么?"
    张莉沉默良久,终于崩溃,"他们说...说只要我帮忙搞到quantum的技术资料,就给我一笔钱和新加坡的高管职位。"
    "就这么简单?"
    "我..."张莉咬着嘴唇,"他们还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把我儿子在国外留学时的一些事捅出来。"
    南雅神色微动,"你儿子怎么了?"
    "去年他酒后驾驶,撞伤了人。我瞒着所有人,花了很多钱摆平了。"张莉眼中含泪,"但不知道他们怎么查到了这件事。"
    办公室陷入沉默。
    良久,南雅开口:"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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