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和他们几人的关系暂且处于一种微妙的和谐状态。
有时我一个人去学校,有时则跟曲尧和季匀他们一起。周末中午去帮季阿姨打下手,听她讲各种炒菜的技巧,在心里偷偷地把她当成我第二个妈妈,趁着下厨的机会跟她分享我遇到的好事和坏事。
阿姨没有对我露出半点不耐烦的神情,她脸上总是带着微微的笑,这让我感到放松,愿意向她吐露我的心声。
季匀的性格和阿姨截然不同,但笑起来的模样却有几分相近。阿姨听我讲话时,我又想起季温,想到他陪着我坐在便利店里,外边下着小雨,我以为他会是我最后的寄托和归宿。
季温给我发过几条短信,我没有回。
我以前觉得原谅是件容易的事,因为我对所有伤害秉持的态度都是“原谅”,可现在我发现,原谅好像没有那么容易。
不想大发雷霆,只是看到他胸口就会闷闷地痛。
季温大步赶上了我,把他买的蛋糕放在了我的车篓里。
我不可能完全不理他。
这辆单车是他送我的,上面有他专门给我喷的名字。
我把车推回巷子里,顺便将门口的花盆挪了下位置,避免它们受到太阳暴晒。
我垂着头,说:“季匀是疯子。”
季温不置可否。
我说:“你也一样。”
奶奶被送去养老院了,爸爸说有专业的护工会帮忙照料她。
我爸再三跟我保证,那里环境不错,适合老人疗养,出什么事也能有人及时照看。
而且,他希望这种事不会影响到我备考。
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推着我,我急于驱赶走屋里的冷清,又请季温来了我卧室。
毕业前,我会和他做最后一次。
我们没有接吻,他仔细地吻过我的脖子,手指从我的发丝间穿过,很快就硬了起来。将那层薄薄的膜套上去后,他的性器在昏暗里泛着淋淋水色。
是因为有段时候没做吗?还是之前和他们做太多次了?这段时间我忙于学业,都没往这方面动过心思。
浅浅的插入就让我脊背战栗,他扶住我发抖的腿根,将我的手扣在头顶,慢慢地挺进我的体内,进入、填满,用肉欲冲淡其他感受。
把我的领地暂时性交给另一个人,破坏我思考的能力,就能让我从无意义的悲伤中解救出来。
“唔、啊……”等到我腰上开始发颤时,他就开始挺动下身抽插起来。我压抑地喘息着,季温的汗水滴在我干涸的唇上,他扑打在我脸颊上的气息热得像火浪,我将双腿合起,再一次回避了他落下来的吻。
“小召……”季温揽着我的背,将我从床上抱起来。在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时,我回抱住他,在他胸口难以自持地抽泣起来。
出于某种报复心态,我故意用指甲抓着他结实的后背,或许抓破了点皮,空气里能闻到淡淡的血味。可那还不解气,我在他脖子边凶狠地咬了口,试图让这个齿痕能在上边留半个月,这样他照镜子时都会想起我。
季温捉住我的手,亲我的指腹和掌心,舔掉我手里分泌的汗水。
或许我也是疯子。
才会跟他们这样藕断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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