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整个城市银装素裹。
屋里没开灯,齐延桥醒的时候足足反应了五分钟才弄明白自己在哪儿。
早上应该打过了针,身体里流淌着久违的平静,他看了看自己没被禁锢的四肢,吃力地坐起来,光脚下了床,脚趾完全陷入柔软的地毯中。
露台门没关紧,丝丝冷风吹进来,带着肃清的冬天味道。
柏罗正赤裸着上身靠在栏杆上抽烟,腰间一暖,是两条纤细的手臂尽力收紧交叠,骨头都有点硌得慌。
齐延桥有点讨好似的踮脚凑上来想亲亲他,却被柏罗微微一扭头避开。
“嘴都咬烂了。”
柏罗抽完一根烟才淡淡说道。
齐延桥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他意识不清的时候用的力道完全无法控制,果然把嘴唇咬得坑坑洼洼,轻碰一下都疼得要命。
“别摸,”柏罗皱着眉,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一会给你弄点香油,看着就烦。”
齐延桥没做声,点了点头,被扯着回到了暖和的室内。
毒瘾一般发作在午睡前后,一吃过早饭齐延桥就乖乖地钻回床上把自己锁起来了。
他嘴上抹了香油,亮晶晶油乎乎的,躺着看柏罗在洗手间里剃胡子,优越的身材被剪裁得当的衬衫包裹。
齐延桥忽然想到了什么,张嘴问道:“你最近……”
“什么?”剃须刀声音嗡嗡的,但柏罗还是听见了,回头看他一眼。
“你最近……找过别人吗?”齐延桥说完就感觉自己有点自讨没趣,人家一个黑白通吃的大佬,信口拈来说句喜欢,难道还真能为自己守身如玉不成。
再说,他和柏罗当初能凑到一块去不就是因为都喜欢玩儿么。
这样斤斤计较就没意思了,说不定还会让对方厌烦。
柏罗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衬衫袖子挽到小臂,撑着床头俯下身看他,“你说呢?”他身上还有股薄荷清新的味道,头发打湿了向后捋,眉宇间丝丝邪气,这样认真地盯着齐延桥,让他心跳都漏了拍子。
“没事,”齐延桥格外窘迫,“你去忙吧。”
他翻了个身,用背冲着柏罗,薄薄家居服下一条脊梁骨凸得可怜。
头上传来低沉的闷笑,柏罗一只手扶到他腰上,轻轻一掐,舔了舔他耳朵和脖子,说:“我快憋死了,所以你快点好起来。”
齐延桥缩得像只虾米,耳朵红通通,在柏罗抽身的一瞬间转过来抱住了他的脖子。
“我……我可能还没彻底走出来,而且我真的很脏很脏……如果我开始学着接受,试着喜欢你,这个过程慢,你别烦。”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不停眨动,都不敢看柏罗,脸上一片通红。
好一会,柏罗才回答:“我知道了。我不觉得脏,也不烦。以后你可以抱紧一点。”
他说着点了点齐延桥松松揽住的胳膊,“就像今天早上那样。”
柏罗走了没到半小时,齐延桥就开始浑身难受,心悸胸闷。
那种似有若无的麻痒感钻上来,活像千百只长毛的长腿蚂蚁在血管里乱爬,在每一处骨头缝里摩擦、吮吸。
齐延桥侧过脸,咬着枕头混身乱颤,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嘶喊,听得人毛骨悚然。
他感觉好似过去了整整一个世纪,实际上不到十分钟,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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