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桥第二天就自觉地去沙发安营扎寨,两个人窝在家里吃吃睡睡,相安无事,周末一晃眼就过去了。
马上就要过年,街两侧的商店零零散散开着几家,窗户上贴着些招财进宝的对联,在清晨的阳光下呈现出暖融融的金红色。
沈慕桥始终跟在纪珩靠后两步的位置,把他送到甜品店对面才停下。
“辛苦了,年前最后一天上班,”沈慕桥自然而然地伸手为他理了一下衣领,“明天公司年会,我过不来。明天要去接爸妈,后天除夕……宝贝,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咱们一起过个年。”
他说话时很认真地看着纪珩,纪珩却窘迫极了,目光僵硬定格在沈慕桥肩头。
“……我会的。”
他听见自己这么回答。
*
“邀请你去吃年夜饭?”陶简惊讶得连奶泡都忘了搅,不可思议地看着纪珩,“这……他这是来真的啊。”
纪珩盯着烤箱里慢慢膨胀起来的蛋糕胚,轻轻应了一声。
“你怎么想的,就这样答应他?”今天只有下午三个订单,陶简干脆放下了奶泡,走到纪珩旁边。
“我不敢,”纪珩用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掐着手心,“不管他表现得多么温柔体贴,我都觉得像个越吹越大的泡泡,虽然现在看着很美好,但是戳破的时候溅进眼里会很疼。”
陶简站在他身后,微微垂眼就能看到纪珩单薄的肩膀。
他忽然发觉自己之前对纪珩的定位有所偏差,他不是猫,也不是鹿,不是任何一种表面上温润可驯服的乖巧动物,而是一只刺猬。
只要被戳痛了柔软的肚皮,就会蜷缩起来,坚决地用刺抵抗。
或许扎到手上没有那么疼,可让人难过的是,你很清楚地知道他不会再对你展露出温热柔软的肚皮了。
再也不会了。
晚上坐公交纪珩又提前一站下了车。
下班的时候陶简给他包了个大红包,笑着说这几个月辛苦了鼠年大吉,他都有点鼻酸。
文艺点说,好像自己这些天真的发出了些光热似的。
市场里全是买年货的人,摩肩接踵的,走得很吃力。
纪珩买了点糖果和做成各种可爱形状的馒头,两袋速冻饺子,正往收银台走,脚步忽然又顿住。
犹豫了会,他推着推车,慢吞吞往人群稀少的高档营养品区走过去。
在一排脑X金X补丸X核粉X鱼油前面辗转了好久,纪珩咬咬牙,干脆提了两箱最贵的。
等到和一群妇女老太拼命似的挤在队伍里付了帐,纪珩感觉自己两个耳朵都被吵得在嗡嗡作响,身上都出了层热汗。
好不容易出了超市大门,冷风一吹才缓下来,低头看了看两个上档次的礼盒。
任务……完成。
就在全国人民都穿梭在大街小巷、超市集市里热热闹闹地准备过年时,齐延桥正躺在苑西别墅的大床上,微睁着眼睛,呼吸微弱,肌肤冰凉彻骨。
房间里没开灯,拉着半边窗帘,凄冷的月光穿过铁栅栏,一道道打在他身上,像个无形的牢狱。
不知他这样躺了多久,楼下忽然传来阵阵声响,紧接着,熟悉的皮鞋音伴随着开门声传入鼓膜。
“睡着了?”柏罗单腿跪在床上,俯下身用虎口卡住他尖瘦的下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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