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很早,刚过四点,天已经大亮,地里有人在弯腰拔草,早睡的当地人已经起来,开始干活挣工分了。
张超超昨晚睡得死死的,一场大觉睡得喷香,直到天亮才醒,梦都没做一个。
他迷迷糊糊的掀开被子,坐在床边。捡起昨晚放在床尾,被他不知什么时候蹬下床去,落在床脚边泥地上的毛线裤子。
这裤子是他要走的时候,他妈给他捡装进行礼卷的。是他大哥穿剩下的,家里算得上是好的,为数不多几条裤子中的一条。
就这算好的,都还是打了几个补丁,破破烂烂的的穷酸样。
想起老娘,张超超心里发酸,不知道家里过得咋样了,饿几顿没事儿,别给那些作孽的闯进家里啊打死就算是菩萨保佑了。
提上裤子,张超超边栓裤带,边朝外面走去,放肚子里存了一夜的水。
打着绳结的手一顿,张超超面目还带着未睡醒的惺忪,眼睛却瞪得大大的,眼神呆滞,两种表情结合在他那张瘦瓜脸上,占据地盘互相拉扯,搞不清到底是谁占上风,显得奇怪非常。
最后张超超理智回归,秉承着他老娘在他耳边从小念到大的,眼不见为净。他果断转过身,避开眼,朝门口走去,默默放自己一时被吓得都不着急了的水。
放好水,拉好裤子,张超超从守卫室边上的小厕所里出来,绕过墙角回到门口,刚要进去,正遇上刚刚差点让他长睁针眼的人。
看着高挑个儿那张冷淡淡的脸,张超超下意识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心底一阵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回去把看向高挑个儿床那边的自己给绑起来。
汉子早上起来就觉得自己下面很痒,这痒很熟悉,基本一意识到,汉子就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了。
毕竟他躺在蒋州床上不能动那几天,是天天都会有此体会,是下面那些昨天破皮的伤口结疤了。
估计是蒋州给他吃的那粒药的效果,除了痒没有疼。
而昨天火辣辣疼的脸颊,他原本以为今早起来肯定是要肿的不成样子的,没想到一摸,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他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大手,不敢相信的再次摸了几把,还是一样,没有肿的痛感,困惑的他根本不知道他睡着之后自己被喂了一口药。
蒋州在他一番动作下,已经醒来,不过就算没有汉子在边上折腾,他的生物钟也会把他叫起来。
汉子一看睡在他身边的人,眼皮跳了几下,似有要醒来的征兆,连忙闭上眼,装睡。只不过僵硬的躯体将他完完全全暴露了。
蒋州根本不在乎他醒没有,光凭呼吸他都能判断汉子是否装睡。何况汉子挨着他身侧的那只手臂,僵的跟外面的石头差不多。让他想不知道都难。
他细长的眼睛盯着茅草顶,这守卫室是当年建厂子之时,剩下来的料随意垒成的一个屋子。建完四面土墙,就没有材料了。
所以建工的人就找了些当地人,买了点茅草盖上房顶,虽然是土法子建的屋顶,但是别说遮风挡雨的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那眼睛里面蒙的一层雾一样的东西随着时间慢慢消退,直到最后彻底不见,露出雾下面黑漆漆的珠子。
珠子中心是他人永远看不懂走不进的深黑圆圈。眼见那黑从淡淡一圈愈渐浓烈,蒙了整个珠子。透出人清醒之后,表面覆了一些淡漠的冷静,才是真正的醒了。
蒋州没有赖床的习惯,醒了,下一秒就坐起来。
他今天要去地里除杂草,虽然牛队长不怎么管他下地,但他是不会窝在屋子里的。
前几天是汉子被打成重伤,他必须得留下来看人,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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