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陆Z深洗漱完出来，封肆正在扣衬衣扣子，准备出门。
    陆Z深今天要去南方出差，周五去，周日回，参加那边的一个科技博览会，封肆特地跟同事换了课，陪他一起过去，现在要先去机场做准备。
    陆Z深走上前，拿起领带帮他系上。
    封肆双手插在兜里，笑看着他。
    陆Z深神色专注，抬眼间对上封肆好整以暇的目光，手上动作顿了顿：“做什么？”
    “你好像越来越体贴了，别人知道商场上呼风唤雨的陆总私下是这样的吗？”封肆笑问。
    陆Z深不想搭理他这些不着边的话，系完领带拿起他的制服外套帮他穿上，最后把机师帽递过去：“路上小心。”
    封肆敛回玩笑心思，提醒他：“早餐做好了，去吃东西吧，我先走了。”
    陆Z深点了点头。
    出门时，封肆忽然又回过身，揽过陆Z深放肆亲了他一顿。
    唇舌分开时，他低声呢喃：“一会儿机场见。”
    陆Z深的呼吸不稳：“嗯。”
    九点，商务车停在机场公务机航站楼外，陆Z深下车，大步走进去。
    玻璃幕墙外的停机坪上，封肆正在做绕机检查，陆Z深一眼看到他，目光便没再移开。
    刘捷跟他汇报着今天的行程安排，说了几句见陆Z深不给反应，顺着他视线方向看去，顿时哑然。
    陆Z深看着那个人，这一幕仿佛跟一年前同样的场景重合了。
    那时是惊喜、犹豫和不确定，现在只有满腔涌动的热切，他甚至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以免失了态变得越来越不像他自己。
    刘捷默默止住话匣，暗自庆幸外面那位现在不在他们老大身边工作了，要不每天这样，工作效率得降低多少。
    十五分钟后，陆Z深登上舷梯，封肆和其他人一起在舱门口迎接。
    机师帽下那双狭长眼眸里尽是明亮笑意，看向陆Z深，陆Z深回视他，轻点了点头，走进了客舱内。
    林玲心跳加速不可思议，她刚好像看到陆Z深笑了，或许只有一瞬间，快得仿佛是她的错觉。
    起飞之前，封肆做了一次机长广播。
    私人飞机一般没有这个步骤，但是他做了，提醒机上乘客系好安全带做好准备，语调轻快，如同情人间温柔的低喃。
    “今天天气很好，天很蓝，无云，马上起飞了，记得看窗外。”
    飞机脱离跑道的瞬间，陆Z深目光转向舷窗外。
    天光澄澈，他与驾驶舱中的那个人，看到的是同一片风景。
    两小时航程眨眼即逝。
    落地之后吃了一顿简单的便饭，下午陆Z深跟这边的一个投资商约了谈生意，地点在对方的办公室。
    原本打算一个小时内结束的洽谈，硬是拖了一个下午，对方说话喜欢拐弯抹角，十句话都未必有一句说到点子上，陆Z深最不耐地就是应付这种人，但这桩生意是他爸亲自过问了的，他再不耐烦也得坐这里听下去。
    真正结束已经是五点多，对方又提出请他们一行人吃饭，盛情难却，陆Z深只能同意。
    地点是在一处私人会所，驱车过去的路上，封肆无聊玩着手机，顺嘴跟身边人说：“跟这种半桶子水的所谓文化人打交道，很没劲啊，简直是浪费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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