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叔叔……”
    几个小孩在鹿茗面前是大魔王，但是在大人面前还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的，一看到大人回来了，马上停止霸凌，低着头站到一边。
    姨夫是不喜欢鹿茗，但是也不能放纵自己的孩子做这样过分的事情。还当着外人呢！
    一把拉起趴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往上拽自己裤子的鹿茗。
    “你们几个大小伙子这是做甚呢！欺负这么小个娃娃？陈宇宏，你还是哥哥呢，就连着外人一起欺负家里的弟弟？”姨夫一边说一边给鹿茗整理衣服，掸去衣服上的尘土。
    “爹！！！”表哥也没想到，自己爹明明平时不少骂这死小孩，为什么这会要向着他说话。
    “爹什么爹！谁家的娃娃让你们这么欺负！”手上动作没停，帮鹿茗整理裤子，看到鹿茗屁股上都是土，又把裤子扯下来去拂身上的土。
    小孩的屁股肉又白又软，上面还有拉扯中留下的红道子。
    山里的男人女人就是这样，白天上山下地侍候农活，院子里还有一堆鸡鸭要养，冬天还要出去打工。忙碌一天回家收拾收拾就休息了。如果不是感情很好，或者打算再生小孩，一般也没有太多的夫妻生活。
    男人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开过荤了。
    姨夫的手划过鹿茗的皮肉，稍微愣了一下，就给鹿茗整理好裤子，拍拍他的屁股说：“去洗洗脸去，整得一身土。”
    不知是不是那次被欺负的太厉害了，姨夫竟然对自己和善了起来。不仅不像以前一样无视自己，还会经常掐自己的脸，拍自己的后背或者屁股。这是不是表达对自己的喜爱呢？
    虽然表哥因为姨夫对自己的太多变好更加讨厌自己，但是，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四五岁的鹿茗已经学会这样安慰自己了。
    一日清晨，鹿茗还没有起，就被隔壁的争吵声吵醒。姨夫和姨娘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鹿茗下地趿着鞋，从门缝看过去。就见姨娘一边扣着自己的衣服一边从卧室走出来，嘴里还骂着：“大清早上哩！一会还要下地，哪有精力陪你胡闹。多大岁数了还老不正经？有那个时间多出去打一份工！正经事不见你有甚本事……”
    姨夫在屋里一直没有声音传出来，就听外面姨娘声音越来越小，紧接着表哥起床，吃饭，就像平时的清晨一样忙忙活活的，唯独一早上没见姨夫。姨夫好想是在赌气，连早饭都没有吃。
    吃过饭表哥和姨娘都走了，姨夫还没有出来。
    最近姨夫对自己还很好，要不要叫他出来吃饭？这样，姨夫是不是会更喜欢我一点？
    轻轻敲门：“姨夫？你可要吃饭？”
    姨夫没有说话，鹿茗轻轻的推开门：“姨夫？”
    屋里烟雾缭绕，鹿茗咳了一下，打眼看去，姨夫靠着墙抽烟，上身穿着明显已经很旧却很干净的秋衣，下身盖着被，两条小腿光着伸在被子外面。
    鹿茗迈进门槛，靠着门框站着。不知为什么，鹿茗不敢往里走。
    可能是因为烟太炝了吧。鹿茗给自己一个理由。
    “姨夫要吃饭么？”鹿茗小心翼翼的问。
    姨夫又吸了一口烟，没有说话。鹿茗悄悄的往后挪脚，想走。刚一转身就听见姨夫开口：“鹿茗进来。”
    鹿茗不想进去，可是这是姨夫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姨夫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这。”
    鹿茗慢慢的爬上炕：“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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