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榕的反应频频出人意料,这在原爸爸看来就像意志不坚定的人被邪丨教徒灌了迷魂汤一样,连皈依的是谁都分不清楚,只是偏执地认为一条路走到黑是对的。
简直是无可救药。
可将两个人拆开单独谈话,他们的回答出奇的一致,哥哥弟弟都认错了,可是坚决不想分手。
倘若爸妈打他一顿,或许还能让原榕的负罪感轻一些,可从爸爸失手打过那两巴掌以后,便再也没有对他们动过手。接下来,原榕经历了他这辈子最难捱最痛苦的冬季。
那套房子最后怎么处理的,他和原清濯都不知道。甚至他连和原清濯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父母把他们带回家关进房间里,开始采取强硬的手段逼迫他们想明白这个问题。
原妈妈整日以泪洗面,她知道自己和丈夫不是称职的父母,以为给足孩子们优渥的生活条件就够了,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两个儿子的心理状态,甚至觉得只要两个孩子成绩好,别的什么都可以包容。
事实截然相反,甚至给了夫妻沉痛的一击。原妈妈反思过后和丈夫商量,他们轮流照看两个孩子,直到两人各自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为止。
在家被关禁闭的这些天,原榕的手机也交上去了,即使和原清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甚至就住在对门,他们也依然谁都见不到谁,在这里,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坐在窗子前看着外面,脑子里什么也不想,没有和人说话的欲望,整个人的状态恹恹的,昏昏欲睡。
有时候也会想,爸妈是怎么发现他和原清濯谈了恋爱?又是怎么拿到出租房的钥匙的,学姐那天疯狂给原清濯打电话是不是想提前告知些什么……可是想清楚这些问题对眼下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他已经自顾不暇了,连以后的路要怎么走都不知道。
至于那些问题,又有谁在乎答案呢?
石城大学放寒假前,国际部的老师专门给两人的手机打了电话,提醒他们及时办理手续,电话是原妈妈替两人接的,她并不知道那是兄弟俩一起申请的交换项目,只说年后会去学校补办,其余的没有再多说。
学校那边停摆了,原清濯的工作也停摆了,甚至爸妈的生意也被他们搁置了。可惜这座城市里的人都忙着过年,这些奇怪反常的点并没有引起身边人的注意――要过年了,大家都得开开心心的,谁愿意关心那些耗脑筋的事儿?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别墅区开始有人在夜晚放烟花,原榕浑浑噩噩躺在床上被爆竹声吵醒,紧接着,他听到楼下的小院子里传来轿车驶停的声音。
很快,卧室门外传来原清濯生气的反驳。
“妈,你认为我生病了,是吗?”
听到日思夜想的声音,原榕慌张地从床上弹跳起来,扑到门前屏息凝神地听着走廊里的动静。
原爸开车在下面等着,原妈妈正打算叫大儿子下楼,快过年了,这么关着两人也不是办法,再憋下去心理说不定会出问题。
原妈妈约了市里的心理医生,想让丈夫带着原清濯去看一看,最近他的状态很糟糕,已经不适合留在家里了。她和原爸商量着腾出家里一套房子,打算先带原清濯出去住一段时间。
“清濯,你只是去找医生聊一聊,妈妈没有别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原清濯握紧拳头,眼尾发红,“因为我是同性恋,您觉得我有病,需要去治疗是不是?”
原妈妈看着他狂乱的样子,心里一刺:“不是这样的。”
“不是吗?”原清濯提高声调,倏然打断她的解释,他笑了一下,“是啊……有时候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我偏偏是同性恋呢?可我就是这样,这是天生的,不论吃多少药、看多少次医生,我都改不了!”
“原清濯!”原妈妈蹙起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爸爸已经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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