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找你说了那个?
——什么,小诸伏?
警察学校的毕业典礼,他们正挤在人来人往的礼堂里,天然成为这一届整个警校最亮的星星。
松田阵平在搭着伊达航的肩膀说些什么,降谷零在闭着眼默背作为毕业生代表讲话的稿子,诸伏景光用胳膊肘碰碰萩原研二,没来由的开启了这个话题。
半天以前他们去照相馆,接着去邮局。诸伏景光穿着制服拍了张照寄给长野的诸伏高明。
松田阵平帮他寄信的时候使了坏在照片上加了胡子,面容清秀的新晋警察摸摸下巴,发觉自己还真的想改变一下造型。
现在没长出胡子的胡子先生小声凑近同窗问询。
相机早就过了镁粉时代,闪光灯和快门当中他突然想到三木丈昨夜开了个头就草草掩过的诅咒,又想到萩原研二——直觉一般,他知道对方或许也从三木丈那里听过同样的东西。
“今天早上。”萩原研二晃了晃手机,“像是万圣节会蹦出来说‘trickortreat’的小孩子那样给我发了简讯。”
说着诅咒,这里五个人里有五个半的唯物主义者,当然不会被少年凑不齐一个指甲盖的恶意吓倒。
祝福和诅咒只隔一线之遥,像是不懂得怎么抒发不舍情绪的孩子,只能用吓人的概念来把自己装进套子里。
“不过小丈还真是黏人啊——”半长发的青年如此感叹道。
“与其说要留下我们的灵魂,不如说只是想把这段时间留下来吧,他也是正好是国中的年纪,不知道离开这里以后能不能换个名字上学呢?”
改头换面,远离这里,蛰伏直到黑暗远离——国家机器秘密地运作。
嘴上说着再见,嘻嘻哈哈的约定要见面电话联系,懵懂的少年浑然不觉,未来的警察们心里门清,非证人保护计划的关系者,再也不见的几率大过他们还能坐在一起喝甜品的概率。
“结果,到最后居然是小诸伏和小降谷比我们更有机会接触小丈——记得以后代我们向他问好。”
“是那样吗?”
公安的名字被巧妙的隐藏在话语里,诸伏景光却听出好友隐晦的嘱托。
今天以后就成为正式的公安警察,不知道会被分配向怎样任务的诸伏景光苦笑着摇头,脑海中却还在重播三木丈站在路灯下的笑容。
轻盈,破碎,同时沉重的不可思议,像一片羽毛很快飘走,少年惶惶如白日梦魇,又从短暂噩梦中飞快惊醒。
暖黄色的光线从身后投射,温暖却不甚明亮,树影在风下舞动,沙沙扫过脚背又簌簌躲入暗中,青年恍惚以为这是另一场避无可避的火焰把他包裹。
诸伏景光很早就发现三木丈对很多事情若有预感。
今天会是晴天吗,今天会下暴雨吗,少年不止一次的在说话间忽然消音,接着抬头对莫测的天空预言,最后天气往往恰合他预测的轨迹。
外守一的事件之前冗长的停顿,先于所有人发现蛛丝马迹的能力……
一定是睡眠不足。诸伏景光摇摇头,典礼开始的声音夺走了他的注意力。
少年昨夜关于离别的语气太过不祥又笃定,竟然让他一瞬相信他们的未来并不光明。
—
结果他们是下午才见到的三木丈。
说着要给他们拍照的人整个上午都不知所踪,问就是在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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