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息凝神,纷纷在纸上落笔。
郭修远嘴角含笑,自信满满地敲响桌上的小铃,铃音清脆,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行云花魁微微抬眸,桃花眼波光流转,唇角噙着浅浅笑意,轻声道:
“公子请。”
郭修远立刻站起身,先是挺直腰杆,又不动声色地收了收自己微微隆起的啤酒肚,清了清嗓子,双手负在身后,摆出一副文人风骨的模样,缓缓开口:
“此诗名曰——《咏雪》。”
他顿了顿,面带自得,扬声吟道:
“一片一片又一片,
两片三片四五片。
六片七片八九片,
偏偏不可沾我身!”
念罢,厅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仿佛凝滞,只有烛火微微摇曳,映照着众才子们或皱眉、或目瞪口呆、或艰难忍笑的神情。
终于,有人忍不住,轻轻嗤笑了一声。
笑声犹如水波荡开,渐渐扩散,越来越多的才子开始低头掩唇,有人甚至用袖子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努力克制。
郭修远被这诡异的反应整懵了。
他眨了眨眼,左右环顾一圈,干咳了一声,随即义正辞严地解释道:
“此诗,借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意象,表达了我行走于茫茫雪中,洁身自好,冰清玉洁,片雪不沾身的高风亮节……”
他顿了顿,努力组织措辞:“呃……就是表现了一种……文人的风骨!”
众人:“……”
有才子低头窃语:“他这是嫌雪太脏,不配沾他身?”
再有人补充:“还是押韵的。”
厅前,行云花魁玉指轻抬,素手拨弄着桌上小锤,似是在权衡什么。
郭修远眼巴巴地盯着她的动作,眼里满是期待。
只要她敲响桌上小铃,就意味着认可这首诗,愿意将此诗纳入她的名下,成为她的独有之作。
今晚还可侍奉他。
但她始终未曾敲下。
终于,行云花魁轻轻一笑,声音柔和,却透着一丝微妙的距离感:
“公子之诗,妙趣横生。”
意思就是,拒绝了。
郭修远神色一滞,心中隐隐失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修远随记》,心道:不应该啊!这已经是我能写出的最高水准了!应该能拿下行云花魁才对!
这时,一名娘子款款上前,微笑着向他行礼,温声道:
“公子请移步。”
按照教坊司的规矩,若未能获得花魁回应,便由院内的其他娘子侍寝,以示体面。
虽和花魁娘子比不了,但也算不白花二十两银子。
郭修远搂着小娘子的纤腰,转身往外走,路过陈易身旁时,悄声低语:“陈兄弟……我先去查案了啊……放心,你待会儿,也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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