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的号角声在耳旁、在四周环绕的山间响起,激昂的号角声激发了潜伏已久的执夷南军将士们的斗志,他迅速起身,与同营的战友们一起向山脚下混乱不堪的敌军阵地发起进攻,第一批次的所有营队从不同的方向向敌军阵地发起了冲锋,他沉默不语地跟随着所在营队按预定的进攻路线行军,身后等待发起进攻的第二批次士兵以及留守高地的部队都在为他们的进攻呐喊助威,响彻天际的“杀!杀!杀!”的口号进一步鼓舞了进攻方将士们的士气。在穿过山麓的树林后,面前就是与自治军营地相连接的空地。在营长的命令下,他们拔出剑鞘中的长剑发起了平地上的冲锋,硕大的空地转眼就充满了进攻的士兵。突然一阵规模不大的箭雨从远处的敌军阵地发射而来,身旁有个士兵突然被一支飞箭贯穿了喉咙倒在了地上,他没有片刻的犹豫继续保持着冲锋,身旁所有还在冲锋的士兵都不曾停下进攻的脚步。幸运的他并未被箭雨命中,很快他就来到了敌军营地前,自主军驻扎地的大门已经被冲在最前头的执夷南军士兵们给撞破,他踩着泥泞的土壤冲进了营地内。尽管前两波攻势对自治军造成了极大的损伤,但是他们仍旧奋起反抗和抵御攻进营地的执夷南军,其顽强程度让人不禁感到错愕。他快速扫视身边的区域,寻找未受到攻击的敌军,加入与之拼命厮杀的战斗中。
第一批次的所有士兵几乎都攻入了自治军营地,与幸存的敌军厮杀扭打在一起,整座营地都在上演着刀剑的碰撞与无情的杀戮。他用长剑格挡住左侧突然冲出来的一个敌人双手挥舞而下的砍击,一脚揣在那个想要偷袭的士兵腹部将其踹倒在地,然后他顺势举剑插入倒地士兵的喉咙,刺穿后颈后再迅速拔出,他看着他在挣扎中死去,从他身上随意扯下一小块布,擦去剑刃上不断向下流的血,双方都杀红了眼,失去了理智一般地寻找敌人,他在擦净剑刃上的血后就立刻去寻找自己的下一个目标。第二波进攻的号角在不久前吹响,第二批次的部队已经抵达空地,他们没有受到箭雨的攻击,自治军早已自顾不暇,连同弓兵和辎重兵都参与到了与第一波进攻的执夷南军的近战之中。第二波进攻的士兵们如同潮水一般从各个方向涌入自治军营地,他们立即加入了战斗之中,执夷南军瞬间在人数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原本近乎均势的战局很快倒向了进攻方。
后加入战场的士兵陆续涌上,冲向了他的前方接管战场,他看着逐渐被蚕食的敌军和他们一点一点收缩的防御阵型,即将获胜的念头不断在他脑海中浮起,他怒吼了一声,强行重振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他的内心如此默念。他退至一旁喘息等待稍后继续上前战斗,目光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敌军,明明已经遭受到炮火和箭雨的袭击,可是自治军仍能抵御两拨进攻,为什么他们没有放弃抵抗呢?看着那些未曾谋面的敌人脸上的神情,他感到愈发困惑,为什么他们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在战斗呢?正当他试图给敌方士兵的视死如归找理由时,两发炮弹同时落在了不远处激战的人群之中,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他震倒在地,过了数十秒他终于从昏迷中醒来,抹去脸上沾染的炮灰,他忍着疼痛艰难地睁开眼,炮弹命中的区域已经没有活物,血肉飞溅到四处,一条还在流血的短腿就落在离他不远处的地面上,浓厚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一阵干呕。他甚至来不及爬起来,耳旁就传来“敌箭来袭!立即防御!”的号令声,他没有片刻的犹豫,头也不抬疯狂地朝离他最近的建筑物爬去,呼啸的飞箭声让他格外地恐惧,因为就在不久前他亲眼目睹了被箭雨命中的人惨烈的下场。在他爬进空房的下一刻,箭雨就降临了。他没有看到的是,那些不知所措傻楞在原地的人那些来不及躲避的人被铺天盖地的箭射成了刺猬,与执夷南军使用的箭不同,他们遭遇袭击的箭在箭矢处被人抹上了致命的毒药,即使没被飞箭命中致命部位的人,也逃不过致命的毒药。
从自治军营地残存的哨塔上望向四周,位于空地上的执夷南军大多都处在盾阵的防御之下,落下的箭冲向铁制的盾牌,在猛烈的碰撞后无力地弹开然后落在地面。损失惨重的是处于自治军营地之内的部队,无论是剩余的自治军士兵还是执夷南军士兵都死伤无数。他靠在空房的门柱旁,眼睁睁看着一个中箭倒地的士兵在凄惨的嚎叫中死去,箭伤出冒出红绿色混杂的血。此刻外围的阵地上响起了防御的号角声,他在短暂的喘息后冲出去,营地内仍在反抗的自治军士兵已经所剩无几,他握紧手中的剑快步向之前攻破的大门跑去。跑出营地外,他看到的全是执夷南军战士的背影。空地上部队的最外围已经快速固定了一圈盾阵,竖起并插入土壤中的盾牌将整个自治军阵地的外围空地都包围起来,重盾兵全部处于防守阵型的最前列,他们的身后是呈防御阵型面对敌军的轻甲兵。类似狼嚎的叫声从四面环绕的山间传来,撼天动地的震动从地面传来,很快从山麓的树林中冲出从未见过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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