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冷不丁传入他的耳中打断了脑海中的遐想,然后戛然而止;角楼内的其他人都听见了这声惨叫,顿时有些吵闹的屋内安静了下来,他起身示意所有人警戒,在和另一名什长简单商榷后对着身旁的士兵发出指令;“所有人保持戒备,小白、阿左、武人,不要拿长枪,带上刀剑跟我来。”“是!”他和三名士兵推开门走出角楼,冒雨前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城墙走道上空无一人,显得寂静而诡秘。什长四处看了看,最终指向前方的一座角楼,于是他们疾步走向远处的角楼,淌着雨水快速接近,走至角楼门口时他们放慢了步伐,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准门口。他敲了敲门,无人回答;什长回头看了看三名士兵,互相眼神示意后点了点头,然后一脚猛地踹开房门。面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离门口半米处有一个倒地的士兵尸体,他的头上插着一把短剑,一只手还抓在他前方的地面上,一道拖曳的血迹出现在他身后,看样子那声惨叫就是他发出来的,他应该想要开门求救却倒在了离门咫尺的地方。屋内的桌椅和地上横躺着十几具尸体,灯光照耀在他们惊愕的脸上,致命的伤口处血液还在不停向外流。什长快速观察四周是否隐藏有凶手,然后下令三名士兵跟他一同进屋搜查,四个人互相背对着形成一个圆形防御圈,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谨慎地深入屋内。什长经过尸体时替死去的战士们合上了眼,他看向摆放武器的位置,长枪和弓箭都原封不动地待在原地,看来驻守在这座角楼里的两只小队遭到了十分突然的袭击,只来得及用身上佩戴的剑和敌人战斗,但是现在不知所踪的敌人明显十分强悍,二十名执夷南军士兵竟然无一幸存惨死于角楼内。什长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在的角楼也可能遭受袭击,他立刻下令去屋外向东南门的全体守军发出遇袭警报然后即刻返回原先所在的角楼,走在末尾的士兵刚欲转身开门,“小心”的喊叫声就从什长口中发出,但已经来不及了,一直隐藏在门口上方未被发现的黑衣人突然发难,将三支飞镖射向正伸出手触门的士兵,这名执夷南军战士在听到什长提醒后的瞬间就失去了意识,死在了飞镖下。另外三个人毫不迟疑地作出反应,冲向黑衣人藏身处与之拼杀,与此同时,角楼的几扇窗户忽然被破开,跳进来十几名黑衣人,他们将活着的三人团团包围,挥舞着刀剑逐步逼近。
此时的东南门城墙正陷入一场无声的屠杀之中,在夏都寂静的清晨,只有天边飘落的雨默默地看着东南门上演的这一幕戏剧性的战斗,所有角楼都被潜伏着的黑衣人成批闯入,城门内侧的检查岗哨也被入侵。过了几分钟,驻守城门的执夷南军就停止了抵抗,守军无一生还。城墙上的黑衣人在完成刺杀后迅速离开角楼,面向城外有序地站在城墙上等距的垛口前等候,在雨中一动不动地站立着,仿佛他们才是守卫这座城市的士兵。为首穿着黑色披风的黑衣人站在城门正上方的城墙上,将一支响箭装在单发弩上,然后将箭尾装有的火药引信点燃,拿起轻弩斜向上四十五度对着天空射出;箭尾在城外有些阴暗的天空画出一条飘扬的红色丝带,响箭在飞行过程中通过哨孔发出尖锐的鸣叫声。南方地区以丘陵地形为主,夏都也不例外,夏都城四周被丘陵环绕,这条护城河外一里处就有一座小山丘。当天空中的响箭停止鸣叫后不久,静止的山丘骤然动了起来,覆盖山丘表层的灌木丛和树林中霎时出现了潜伏已久的成千上万名士兵,他们在统一的低沉号角声中踏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列队集结,整座山都为之震动。黄金的旗帜飘扬在五列纵队构成的队伍中,旗帜上滴血的狮牙图案象征着他们的身份——隶属于上官家族的军队——狮牙之怒。他们身披的铠甲主体为一尘不染的白色,躯干和肢体处由金边勾勒,令旁人产生一种油然的圣洁与威严感;他们手中的盾牌上都有一只怒吼着露出白色狮牙的雄狮,金黄色的线条构成盾牌外表面的边框;他们高举的一面面旗帜是由金黄色与白色的布料制成,滴血的狮牙使人望而生畏。在怒吼的风雨齐奏的交响乐中,他们面色从容地疾步走向夏都,在沉默中通过已经为他们门户洞开的东南城门。树立在在城墙上的执夷南军旗帜被拦腰斩落,落在城门外泥泞的土地上,狮牙旗帜在历经无数个春秋之后再次屹立在夏都城墙之上,飘扬的旗帜仿佛在宣告夏都真正的主人的到来。
夏都的执夷南军驻地位于城市东南处,占地面积广大,由一个足以容纳十万人的大型校场、上百幢营房、装有避雨顶棚的马厩、存放各式武器装备的仓库、储藏粮食的粮仓、供室内训练和娱乐消遣以及饮食的综院,尽管驻地附近没有居民生活区几乎全是原野,但是完善的设施并未让驻守于此的将士们心生不满。空旷的校场上有四五旗在各自百夫长的指挥下冒雨训练,二十队士兵分布在驻地各处进行日常巡逻,余下的士兵们待在营房或是综院里,校场四周的朱雀旗帜在风中齐舞,雨持续地下着,一切看起来是如此和睦。
一名都尉刚用完早膳从综院出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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