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瘦了许多,尖尖的下巴显得越发脆弱,穿着白衬衣长裤坐在陛下的床边,灯光透过灯罩一映,柔和的侧影像一幅油画。
院长提出过给他检查身体,不止是因为健康问题,虽然面前的沈宴和过去的沈宴除了体重减少之外没有任何区别,但院长还是敏锐的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危险的感觉,他越是安静的守在一旁,这种怪异的感觉就越强烈。
过去的指挥长是清冷的,他站在一旁就像最耀眼的天南星,没有人能忽略他的存在,而现在的指挥长变得更加冰冷,光辉像一轮月亮,寒冷的罩在每一个身上。
尤其是他看人时的眼神,明明彬彬有礼,却有种被他盯上的轻蔑,让人有一种甘心为他献上一切的冲动。
但检查身体的请求被拒绝了,沈宴和陛下同吃同住,信服陛下的人都信服着他,陛下在昏迷中,他就是最大的掌.权者。
沈宴白天会打开席归渊的光脑审阅文件,晚上在他的寝殿床上休息。
躺在柔软的大床一侧,沈宴侧头看着身旁的人,这张床足以睡下四个人,沈宴躺在席归渊身侧,肩膀上传来他的体温,心里又算了一遍他醒过来的日子。
应该快了,就这几天内。
沈宴微微蜷起双腿,合上眼睫。
梦很漫长,有席归渊,有冰虫,有很多鲜血。
醒来的时候沈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席归渊的肩膀上,头微微向内侧,鼻尖抵在他不断跳动的动脉上轻轻磨蹭。
沈宴皱起眉头,抬眼看向他的脖颈,确认自己没有像以前一样在睡梦中袭击他,才抬手撑起上身,却对上一双微垂的黑色眼眸,沉默不做声的一直看着他。
“沈宴?”
沈宴微垂眼,看向还揽着自己腰的手臂,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却一声都没有吭,只是一直在看着他。
“嗯。”他淡淡应声,下一刻眼前的一切翻转,席归渊抱着他的腰肢将他压在了身下,沉默而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席归渊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沈宴?”
“嗯。”
“沈宴。”
“嗯。”
沈宴轻声应着。
直到漫长的一吻结束,席归渊依然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
隔着衣衫沈宴的胸膛也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激烈跳动,他低着头,将沈宴拥在怀里很久都没放开。
直到沈宴微微垂眼,看向那只探进自己衣服里的手,席归渊做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习惯,这时反倒彬彬有礼起来,抽.出手认真的望着他,声线平静:“抱歉。”
沈宴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起身下床整理好衣衫:“你昏迷很久了,待会吃些东西吧。”
席归渊的视线始终跟在他身上:“好。”
沈宴将人叫了进来,很快席归渊苏醒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帝都,身受这么严重的伤,还能在这么短的几天内醒来,他们的陛下简直如同神灵一样坚不可摧。
这一点对帝都子民是鼓舞振奋的,当天整个帝都都为席归渊的苏醒开始了不约而同庆祝活动,一切都花团锦簇光华流转,见不到一丝尘埃,袭人的鲜花芬芳弥漫在大街小巷每一个角落。
院长带着人赶来的时候席归渊刚用餐完毕,沈宴落座陪他吃了一些,苏醒后的第一餐口味偏清淡,只有煮好的软嫩鱼片还算合他的胃口,稍微吃了一些。
席归渊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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