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了家,浑浑噩噩中驾驶着爱车到了自家门口,然后在摸出家门钥匙的时候突然顿住了动作,梦醒了一般。他向来都是信自己不信别人,医生的话不是肯定句,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有事情是毫无退路的。
中原中也没有拒绝医生的建议,也没有同意,敷衍了一句“工作紧张再做考虑”然后就离开了医院,这件事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一是这段时间就像是在做人生滑梯,跌宕起伏,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再有承受力的心理这会儿也需要有休息时间;二是他的确要因为工作而仔细斟酌一下手术的问题,他是个正常的omega,做完手术肯定要有恢复时间,黑手党现在正在重大任务的关键期,他作为主要负责人和战斗力,无法这么简单地脱开身。
非要给这件事一个定论的话,那么只能说这个孩子的到来确实是个错误,也是个累赘。
中原中也打开家门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太宰治应该还没有到家,没有人开灯,谁知道这家伙又趁着自己不在跑去和什么美女殉情了,随手将身上的两件外套一同扔在了地上,中原中也凭着记忆伸手去摸灯开关,刚跨出一步,就感觉到了身后细不可闻的呼吸声。
家里有埋伏?!
中原中也几乎是在同时绷紧了神经,在黑暗中被捉住了手腕,对方力道不大,中原中也哽在喉咙间的一句“是谁”还没有问出口,就被整个带入了结实温暖的胸膛,紧紧地压在了怀里,醇厚的朗姆酒香气萦绕在鼻息,这就足以不用再开口问了,他放松下身子,没有反抗,开口问了一句:“太宰你又发什么疯?”
“中也瞒了这么久的事,也会累的吧?”太宰治像是个会撒娇的巨型宠物,埋下脸蹭在中原中也的一侧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出的气滚烫灼热,声音低沉温和,缓慢地提问道。
身高差足够太宰治把中原中也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中原中也的心脏又一次漏跳了一拍,他知道太宰治应该是知道了什么,还没有完全猜中而已,光是这么短短的一句问话几乎就要击溃中原中也全部的防御堡垒,和太宰治全数摊牌:自己不能接受他的离开所以疯狂使用抑制剂;不想浪费他的一点心意所以硬是忍着恶心吃完了所有的蟹粥;长达一年的过量抑制剂对他的生殖腔造成了损害所以保不住孩子,全部都是因为爱,中原中也到今天才意识到光是喜欢这个词已经装不下他心里所想的东西,这该死的感情磨平了他所有的内在棱角,过程鲜血淋漓,现在只剩一颗柔弱到经不起磕碰的心在跳动。
“那太宰呢,躲了这么久就不累吗?”中原中也笑了,不是讽刺的笑,而是一种释然的笑容,笑到眼泪都溢在了眼眶里,黑暗和背向的姿势让他无须掩饰。既然太宰治揭开了他的面具,那么他也不必给太宰治留什么情面,这是他习惯性的报复,也是最契合的心思相通,他们早就知道彼此的弱点和试图遮掩的东西,却偏偏装作视而不见。
“不愧是中也,这都瞒不过你。”太宰治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承认了自己之前的行径和从黑手党的叛逃的理由,空气里再一次静默了下来,怀里的中原中也转过了身,主动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强行摁着他低下头,然后接上一个青涩却火热的吻。
这是个迫不及待的吻,掺杂着卸下心防的轻松和难舍难分,坦诚二字写在了紧贴的唇瓣上,中原中也索取着太宰治的所有,他身披黑暗在荆棘路上走了两年,他以为前方没有光明,走到黑,还要往更黑里走,也以为给自己墨水般人生泼上色彩的罪魁祸首不会再出现。这个以暗恋为种,以恨浇灌,结出爱的花朵,还会有果实吗?
答案是有,果实的名字叫两情相悦,他们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然后在这无数次的擦肩而过中坠入爱河。
太宰治摁住了中原中也的后颈,指尖摩挲柔软腺体,中原中也的手臂挂在他的脖颈上,越缠越紧,咽不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滑下,流进中原中也蹭乱的衣领里,他们在用舌尖夺取对方的主导权,争个你死我活,氧气从中消逝,呼吸也愈发沉重,中原中也有些脱力,被太宰治捞了腰际稳在怀中,他们从门边吻到了沙发上,火苗点燃的地方是在胸膛,心脏每一次有力的跳动都和对方融成同一个拍子。被放倒在沙发上时他们也没有蹭出□□来,这次的吻滚烫而又拙劣,磕破的唇瓣还可以尝出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间传递而后蔓延,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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